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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父。”她被他抱在身上,背后贴近的温热使她没由的觉得害怕,可那人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淡淡的嗓音贴着骨头传声过来,“恩?”
沾了些喑哑的情。色味道。
哪有这样的父女之情?何况不是亲的?
她梗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后面的人一个不开心将她了结了,只得故作温顺的问道,“亚父,抱着我干什么?”
抱着干什么?其实陆知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可还没想清楚,身体就比脑袋行动的更快,待转过神儿了,人已经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会搂着姑娘,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怀里的是个姑娘,他陆知弥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外人这么亲近,不,已经不能说是外人了,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他们却是名义上最亲近的人。
但……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但他终究会成亲,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孕育后代,从他的生命中悄悄离去,不留下任何留恋。在见面时,也许会轻轻地打个招呼,可目光再也不会紧紧停在他的身上。
一想到这小怂龙终有一天会逃脱出他的股掌,他就觉得有一股戾气从胸腔深处延伸,他拼命地想抑制住,可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直到怀里的人喘着气儿,“亚父,您是觉得我哪做的不好么?”
“什么?”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快被你捂死了。”
今日春宴都是效仿的魏晋时期的名仕穿着,宽松华丽的袍子,长而黑的头发被一根锦带松松的绑着。
可陆知弥的头发又浓又密,泄散下来像一块绵密的步捂在朱深衣的脸前,不留一点儿空隙。
陆知弥听了,桎梏松了松,将他抱在自己身侧,紧紧地,问,“这样好了么?”
朱深衣难得看见这样温和的阎王,如坐针毡,“对!……就这样挺好。”
只要没违背他,陆知弥就觉得开心。
像拍小狸花猫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朱深衣猛地缩头,却没想到那人的手只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揉了揉,她好奇的盯着他,连陆知弥也觉得奇怪,一双长眼秋波微转,问,“怎么?”
她多想问,都督您知道吗,您的心思太难猜,也太难琢磨。可她不敢,只得讨好的笑笑,“没,就觉得,觉得您……”她昧着良心,吞了实话,“就觉得你好看。”
夸一个男人好看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可这话由小怂龙说着,本身都带着三分软意,连他听了也觉得高兴,挑挑眉,问,“真的?”
“能有假………”
“碰!”马屁还没拍完,脚下的马车猛地一停,朱深衣一个不稳实实的磕在檩条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个大包。
陆知弥神色一震,将怂龙提到马车最里,便听见柳宿大声道:“护驾!”
“锵”坚硬的金属碰撞在一起,不知从何冒出来的黑衣人将春宴的拖着马车的马匹斩杀殆尽,后面早已乱成了一团,深衣抖抖的拉着帘子,看见外面血粼粼的,打了个哆嗦,抓住拔剑出去的陆知弥,“亚父,我怕。”
陆知弥脚尖一顿,转身将她提了下来,“跟子我身后,别乱跑。”
朱深衣点点头,紧紧地跟着。
这次的黑衣人的目标明显是黄色马车的朱深衣,禁卫军围城一个小圆将陆都督和小怂龙护在一旁,那黑衣人见状交换了个眼神,便丢了一颗□□迷了众人的视线,重点攻击那圆圈之内的二人。
陆知弥一刀砍掉行刺的刺客,眼看着深衣身后有突袭,正反手刺剑,猛地眼睛一迷,白茫茫的什么便也看不见了。
深衣正锁在最低端,眼见面前白雾渐起,梗着脖子才叫了声儿:“亚父。”却不知被谁一个猛力推到山崖。
好在山崖没有多陡,划过一层又一层的落叶,一个硬磕,撞在横在路上的青石上。
咯,她强撑着手准备从地上爬起,可一个趔趄,只得直挺挺的滚在地上。
陆知弥在迷雾中只听见深衣叫了声,“亚父!”便知事情不好,猛地去抓身后的人却扑了个空。
身边的禁卫军看着自己的主子脸上乌云密布,牙齿咬的死紧,恶狠狠道,“给我搜,要是抓到幕后指使,格杀勿论!”
“是!”
没有深衣的队伍凝重的像一团碾不开的墨。
陆知弥看着地上小怂龙身上掉下来的手绢,捏了起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的咔咔作响。
敢从他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