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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格非这才发现,南荪借她欣赏的订婚戒指,不知何时已套进她的手指。
她尴尬地朝南荪笑了笑,接着,使出吃奶的力拼命的拔,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算了,你慢慢拔,我去诊所拿点东西,顺便去老周那儿喝咖啡。”南荪是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拿了件外套出门。南荪住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大楼里,二十几坪的公寓,房租却是挺吓人的,不过,由于她的诊所就在住家的上一层,而格非的公司也刚好在附近,于是为了方便起见,她们还是咬了牙,租下这房子。
每逢交房租时,总会听见格非嚷着要尽快把自己嫁掉,但已经两年了,她还停留在追逐与被甩的恶性循环里。
南荪到诊所找了一下资料,然后便直接下楼,来到老周开的书屋型态的咖啡馆。
推开那扇永远干净明亮的玻璃门,她习惯地坐在靠窗的角落,毋需吩咐,没一会儿,老周便端上一杯她爱喝的拿铁,顺便还奉上一本欧洲文学名著。
“老周,要是没有你的咖啡馆,我就是不会住在这里了。”南荪笑说。
“既然这样,何不把我的咖啡也纳入你的心理治疗?你知道吗?对咖啡上瘾,好过对爱情上瘾喔!”老周幽默地笑说,接着又去忙他的事了。
很难想象这一座很欧风的咖啡馆,是由一位六十好几的外省老先生一手包办的。这座咖啡馆不大,却独具风格,里头不但供应着道地的欧式咖啡,还提供不少文学或旅游方面书籍,供人翻或呀购买。所以,这是座咖啡馆,也是一间小书坊,而南荪几乎每天都会上这儿来坐坐,不论发呆或思考,都很有一番动人的味道。
九点钟了!墙壁上德国制的咕咕钟开始啼了。
此刻店里的客人不多,坐在里头几桌的情侣都低着头,轻声交谈着,或者专注在眼前的书籍里,店内安静得像是黑夜里的世外桃源一般。
突然,“砰!”地一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有人撞上了让老周的那扇宇宙超级无敌晶莹透明的大玻璃门。
果然,南荪一抬头,便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戴着墨镜与鸭舌帽,一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行动电话,一脸茫然地呆站在门外。
“搞什么?痛死我了!”彼德森错愕地嘟嚷着。
打从三天前来到台湾后,他就诸事不顺。为了要方便拍片,也为了要暂时躲开媒体对绯闻的穷追猛打,此番前来,他刻意低调处理,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不料,却因此与台湾方面的宣传发生争执。再加上,戏里的女主角还没决定,而导演为了要尊重他,特地把决定权交给他,这几天,一些想要争取这角色的女孩子,纷纷透过关系想跟他攀交情,搞得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好不容易他偷了空,终于逮到机会溜出来透透气,谁知,走着走着,他竟然迷路了!偏偏行动电话收不到讯号,想问路人,又怕让人给认出身份,他就这么转着绕着,最后,发现这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馆,他想喝杯咖啡,再顺便打店内的电话回饭店讨救兵。
不过,是谁故意跟他过不去?没事把玻璃门擦得这么干净,害他猛一撞,差一点痛得昏过去。还好,他戴了墨镜与帽子,否则要是让人认出来,那明天的头条,就是彼德森一头撞门的糗样了。
“你没事吧?”南荪笑吟吟地走过来,替他拉开门让他进入。
“谢谢!”他用英文向她道谢,然后有点尴尬地挑了一处位置坐下。
“你没事吧?”南荪先是一愣,接着再以一口流利的英语安慰性地说道:“你绝不是第一个撞到那扇玻璃门的人——”
“是吗?那这能抵什么折扣吗?”他苦笑的问。
“有!可以免费欣赏老板的擦窗功。”她幽默的回答。
果然,待老周端上咖啡后,便从里面打了一桶水,拿了一条抹布,径自站在玻璃门外又擦又哈的,像是不把那扇门擦成透明,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跟那扇门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彼德森不解地看着,不由自主地与邻桌的南荪聊了起来。
“可以说是。他总说门不擦亮一点,当真爱走过时,怎能一眼就看见?”南荪啜了一口咖啡,用着带点慵懒的英语,把老周的名言翻译给他听。
彼德森听着、看着,一种异样的感觉顿时涌进他的心头。他透过墨镜,仔细将眼前这位东方美女打量一番。
她有一双灵活慧黠的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她的五官清秀分明,虽称不上令人惊艳,但,在她粉嫩的瓜子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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