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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南荪伸出手,要她剪去的那几格。
“不!不给你,绝对不能给。”格非摇头头说。
“郎格非!”南荪没好气地瞪着她。
“算了啦!就给她看嘛!反正今天的又没有彼——不!是那个人的脸,只有照到屁股啦!反正,他的屁股你也看过,没什么稀奇的,啊——”
“哐啷!”是南荪在房里摔东西的声音。
“都是你啦!不说话会死啊!”格非骂着孟波。
“她干嘛那么生气?只是剧照嘛!”
“什么?剧照?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
又是“哐啷!”一声,这会儿,他们决定什么都别说,还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而他们则说,失恋中的女人最可怕,而住在这女人家附近的人最可怜,得提防随时有飞刀插进肚了里……
饱受煎熬的不只南荪一个人而已,还有彼德森。他一方面要隐忍着心里的痛楚,敬业地配合着电影的拍摄进行,一方面又得强自打起精神,故意与一些女艺人走近,好藉此炒作新闻。他试图要挑起南荪的醋意,要让她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是他最后的一场赌局,也是他仅剩的筹码,赌的是她对他的爱,他多希望她可以为了他勇敢地站起来,捍卫自己的爱。???
“南荪,你在忙吗?能不能帮我试吃一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当贤妻良母的资格?”格非毕竟还是关心她的,总是经常想些事情来让她忙,好让她能忘却心底的忧伤。
“嗯!看样子挺好吃的,我试试。呕——”南荪也不过才尝一小口,立刻反胃,随即脸色苍白,跑去厕所大吐特吐。
“真的这么难吃吗?”格非见状,则是一脸沮丧。
近来南荪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很差,整个人病恹恹的,一闻到油烟味就反胃。
她狠狠地将冷水泼往自己的脸上,再望着镜里狼狈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拭干脸上的水滴,撑起精神走出浴室。
“呜……我怎么这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怎么当个贤妻良母呢?”格非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捂着脸,倚在孟波的胸前撒娇啜泣着。
“乖嘛!蛋糕做不好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爱吃甜的。”他安慰地说。
“可是,我也不会煮饭哪!呜……”
“煮饭不是电锅的事吗?你只要会炒菜就好了。”孟波少根筋地讲。
“嗯?哇——”格非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不煮菜,别哭嘛!乖乖,你不是会泡面吗?那就不错啦!”孟波抱着她,又亲又哄,两个人恩爱得让南荪一看心都揪了起来。
阵阵心酸瞬间涌了上来,她鼻子一塞,红着眼眶,黯然地拿了皮包出门。
该去哪儿呢?没有了彼德森,她顿时失去目标。一阵酸呕又兀自地涌上来,她抹去眼角的泪,决定先上医院挂肠胃科。
她怀孕了!在检查完后的第三天,医生恭喜她,说她即将为人母了。
南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的?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筋一片空白。
从医院出来后,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胡乱走着,肚子里的新生命,更加深了她对彼德森的牵挂。要不要告诉他?该不该告诉他?告诉他又怎样?她不断地重复问着自己这样的话,却都没有答案。
经过一座小公园,她看见一对父母亲带着小孩,正在里头玩躲猫猫,那么亲密甜美的画面,让她好生欣羡,但却又悲伤起来。她摸摸肚子,一种母爱暖暖地溢满她的心,她想要这孩子!不管她跟彼德森的结果会怎样。
在回家的路上,她经过一间小花店,里头什么花都卖光了,只剩白玫瑰,典雅安静地矗立在花筒里,像在等她回眸一望。她不自觉地伫立在花店前,呆呆地望着那些白玫瑰发傻,她突然想起她与彼德森在意大利的一切,他对她是认真的,她明明知道,但心里却偏偏卡了一个心结,让她不敢去爱他。
“南荪,我跟孟波决定要结婚了。”她才一回到家,格非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说。
“真的?”南荪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祝福的神色,笑望着她。
“我找到工作了,而且已经签约了。”孟波一脸兴奋地说。
“恭喜你!是哪家唱片公司?”南荪随口问。
“不、不是出唱片,是拍猛男写真,还真多亏你啊!上一次我在那么多媒体前露了脸,他们说我有二十世纪末的颓废风格,很上镜头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