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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的饭店,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立刻发起牢骚。
“她太认真了!我没想到她竟会甩掉丹尼尔。”彼德森累垮地瘫坐在沙发里,双腿往上一抬,放到了茶几上头,叹了一口气说。
“都是你的错!没事干嘛老爱放电?一会儿是史考特,一会儿又是梅丽丝,凡是跟你合作过的女人,几乎没人能逃得过你的魔眼——彼德森,你就饶了我吧!当你的经纪人,不但要帮你挑戏演、替你谈价码,还得替你挡女人。”
“这一点,我倒真该谢谢你。”
“别谢我!我只希望你拿出明星的架子,对于一些没兴趣的女人不要心软,要勇敢的说‘不!’,别怕伤她们的心。”约翰是彼德森进电影圈十年来一直都没换过的经纪人。这十年的交情,不但让他们成为事业上的好伙伴,更成为莫逆之交,只不过约翰一点也不明白,外表看似花花公子的彼德森,骨子里却是个好好先生,也因此,他那天生的温柔与体贴,常被一些女人当成是某种暗示,于是对他穷追不舍,令他感到十分头疼。
彼德森做了一个鬼脸,耸耸肩,随即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你打给谁?”约翰敏感地问。
“梅丽丝啊!我决定要跟她好好的说清楚。”他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必麻烦了——只要你暂离开暴风圈,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约翰上前抢下他手中的话筒,咔地一声,把它给挂了。
“嗯?”显然的,彼德森对约翰的话不甚理解。
“拿去看看!这是近来我接到的十三个剧本里觉得很不错的一个,是杰克张导的戏。”约翰自公事包里拿出一本剧本递给他。
“杰克张?是那位中国导演?”
“正确地说,是一位台湾导演。他跟我说,这部描写前世今生的电影,简直就是为你量身订作的,里头主角是一位有中国血统的外国人,背景是时空交错,但主要的场景还是在台湾拍摄。”约翰大略跟他介绍着。
“台湾?是日本附近的那个小岛吗?”彼德森对台湾很陌生。
“好像吧!我只听过台湾有一种很特别的口香糖,是用叶子包的,据说买这玩意儿,还可以附送清凉美女。”约翰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
“你就因为这样才要我接这出戏?”彼德森啼笑皆非地问着他。
“不!当然不是!”约翰很有义气地大声反驳着,“我还要去吃臭豆腐,听杰克张说,那是人间极品啊!”约翰也是饕客俱乐部的会员之一。
“再看看吧!最近有点累了,我想先休息一阵子再说。”成名是一种压力,他开始解开衬衫上的钮扣,准备就寝。
“嘿!我保证你一定会接下这出戏的。”约翰在临出门前,转过头很肯定地笑说。
“为什么?”彼德森停止脱衬衫的动作,不解地望了过去。
“因为,它跟F有关系!你知道吗?台湾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福尔摩沙(formOSA)。”
福尔摩沙?!突然,彼德森的心狂跳了一拍,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再度涌了起来。
这一晚,他又做了那个梦,一个打从他十三岁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梦。据他奶奶解释,那是一个引导他寻找真爱的梦。在梦里,总是一团迷?,不过,他感觉到他要找的那位女孩,就躲在一扇透明干净的玻璃门后面,每一回他总会先不小心地撞到那扇玻璃门,再推门而入;而那女孩的模样,他始终没看清楚。
他记得,她放了两枚小铜板在他的手心,那铜板上的字正正方方的,还有一个侧着脸的男性光头,感觉上,像是国家的硬币。他才出声想问,梦却愈来愈远了,依稀之间,他只看见一行字,LOVEINF……最后一个字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F开头,从此,他对这个字母开始敏感起来,连他的经纪人约翰都知道。不过,从没有人把他的梦当作一回事,除了他奶奶,她甚至还告诉他,一只没有嘴巴的猫与一匹少了一只耳朵的马,会帮他找到她的。
没嘴巴的猫?少了一只耳朵的马?这下子,更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但他却深信不疑。夜阑人静,他拿着手上的剧本,想着福尔摩沙这个名字,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一曲芭芭拉史翠珊的“THEWAYWEWERE”,一杯香浓的拿铁咖啡,一束白色的野姜花,为这间窗明几净的房间加进几许浪漫气味。
当然,还有一位女子的啜泣声,一吸一呼间,她鼻子似乎严重的过敏,而那道鼻涕,完全破坏了赵南荪精心设计的优雅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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