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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来!把手伸平,闭上眼睛,深呼吸。”他把自己贴近她的背后,与她同时伸出双臂,轻柔地与她的手指交握,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这样站着,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感觉拂过脸上的凉风,还有彼此的气息与体温,整个人完全融入这片静谧的世外桃源中。
“有感觉了吗?是种天人合一的感觉。”他轻声说。
她笑了,闭着眼,却笑得灿烂无邪。
“记住这样的感觉!不论何时何地,记住它,我就在你身边。”
他们站在一个很高、很冷的山顶,但谁都不感到孤单。
今天的南荪另有一番风情。虽然一样穿白袍、戴眼镜,但她的长发恣意地束在颈后,粉嫩的红印在两颊上,随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散发出一种属于幸福的感觉。
“赵医生,你恋爱了喔!”一位病患太太,一直朝南荪端详着。
“嗯?”南荪愣了一下。
“你看起来很不一样耶!当年,我也曾经这样过,看不出来吧?结婚二十年,我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她指了指自己变形的臃肿身躯苦笑着。
“徐太太,喝点咖啡,这是湿纸巾。”南荪笑了笑,把东西放在她桌前。
“唉——”徐太太总是抱怨她的先生对她很冷淡,只把她当佣人,不把她当老婆,老是对她颐指气使的。
“其实,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要你有耐心,多跟他沟通,让他想想当初你们刚结婚时的感觉,还有你们彼此对婚姻的期望。”
“他说,婚姻就是结婚前一个人寂寞,结婚后两个人一起寂寞!你知道吗?他根本就是嫌弃我,说我邋遢,说我煮的菜不合他胃口,连带我上馆子,都嫌我拿湿纸巾的方法太没水准——”说着说着,“啵!”地一声,她把湿纸巾拍出惊天巨响的抽出它,擤着自己的鼻涕。
南荪看得愣住了,笑也僵在嘴边,她直直地望着徐太太,心想,她终于能体会徐先生的想法了。
“南荪、南荪,快快快!不得了了!”突然,格非就这么嚷着冲进来。
“我现在有病人耶!”南荪向格非使着眼色说。
“我的事是十万火急啊!”格非神色紧张地说。她身上穿了一套金黄色的小礼服,脚上还踩着三寸高跟鞋,头发也染成了金黄色。
“你不是该去上班吗?”南荪看了她的打扮,暗自摇头叹息。
“可是,我没衣服穿哪!这一套是我昨天穿去买菜的,就这样穿去上班简直太丢人了。”格非是认为太“随便”了。
“是满丢人的。”一旁的徐太太皱着眉喃喃自语。
“徐太太,对不起,我这朋友——”南荪一脸尴尬地说。
“没关系!反正也差不多了,改天我再来好了。你这位朋友看起来很严重,她比我更需要治疗。”临走,徐太太附在南荪的耳旁说。
“好了!郎格非,你到底要干什么?”才一送走病人,南荪就双手叉腰质问。
“我要你陪我去买衣服。”
“天哪!你的衣服都多到快把你淹没了,还买!”南荪一脸无奈地瞅着她。
“当然要买!我还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你看!”她急忙扭开电视,转到有线频道的娱乐台。
萤幕里出现了彼德森。颜尼欧,这是今日的头条新闻,国际巨星彼德森。颜尼欧已抵台数日,准备开拍一部杰克张的新片。
这是他来台的正式记者会,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外套,让头发整个散落下来,不卑不亢,内敛中带着自信,举手投足间都深藏魅力。
南荪的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萤幕看,不知怎地,她的内心瞬间觉得好乱,她又想起几天前,他们在阳明山的情景……她整颗心顿时沸腾了起来,感觉他真的就在她的身旁一般……
“请问彼德森先生,你知道丽莎也来台湾了吗?听说,她对你还旧情难忘,你们有可能会旧情复燃吗?”
有人问了这话,南荪猛然心悸。
“我跟丽莎一直都有联络,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彼德森这么回答。
“你是顾忌梅丽丝小姐?还是史考特小姐?”
“彼德森先生,你知道梅丽丝小姐对外宣称,她一定要把你抢到手,还说,她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彼德森先生,史考特小姐对此有什么表示吗?她前一阵子不是说打算跟你共度一生?她还说,你把代表你梦中人的白玫瑰送给她了……”
南荪愈看心愈沉,她突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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