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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秋梅看着他说:“我咋不理解你说的话?”
“你想,这些人他们不用了,不是表明大家开始和好了?反正是你的人,放他回去,咋处理是你自家的事。”
秋梅说:“真是这样倒还好了。”
金大雨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苏汉文在苏方从事间谍活动已经一、二十年了,总会见到几个熟人吧!他希冀着苏汉文能透露给他关于谢琳娜和养母的消息。
当苏汉文在警界线内见到金大雨时目光惊异,当真是金大雨,他的老连长、老朋友。他在看守所内与谁都不讲话,当他从人犯的嘴里听到金大雨律师时困惑不解,以为是重名。
他心里惊叹:他没有死!这可错得利害!我怎么向他面对?他的妈妈,他的妻子,他的女儿!那么可爱的女儿,一口一个爸爸,幸亏大家瞒着那小姑娘,说她爸爸也很想念她。
他们无言地握手。
金大雨把他带到律师会见室,在那里坐着一个国家安全局的外事科周科长。金大雨调皮地问:“国安局的是要监听?刑事诉讼法和律师条例上可是没有这一规定啊!不是已经诉到法院了嘛。”
周科长说是上边安排的,他不影响他们谈话。金大雨笑一笑,示意苏汉文坐下,用俄语对话,不要拘束。
苏汉文向他表示歉意,没有调查清楚就相信了谣传,并把他死亡的消息告诉他妈和他妻子。他告诉金大雨,他的女儿非常可爱,十分想念她的爸爸。他尽他所知,把谢琳娜、丽达、紫玉的消息告诉他。他问苏汉文她们的近况,他说已经十五年没有见到她们了,听说谢琳娜在法国,紫玉在莫斯科大学毕业后,又去法国读书,他让金大雨向别尔西依卡了解。
金大雨说:“我怎么知道别西卡在哪儿?”
苏汉文说:“她也在这里关押着。”他简单地介绍了别西卡被关的原因,说她设法告诉她,要求聘请金大雨为辩护律师。别尔西依卡也是听了他的误传,认为他死了。
他们大部分时间讲的是分别之后的遭遇,当讲了别西卡也在旱獭看守所之后,才转入他的案子。苏汉文对他自己的案子没有表示大的热情,只是说间谍罪没有问题,不必费劲,只是他的婚姻问题,使他心里极不平衡。金大雨告诉他,艾秋梅对他情深义重,他告诉苏汉文和秋梅的谈话,待他的刑事部分完结之后,他代理苏汉文处理与艾秋梅的婚姻关系,宣布与王振怀的婚姻无效。在会见结束时,苏汉文问金大雨,他有可能判多长时间刑期?金大雨说他往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争取,但是中苏的情形正在发生变化,他问苏汉文,没有想一想为什么派他回来刺探情报?
他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猛然醒悟说他明白了,“你是说中苏情形的变化是指两国关系的松动?我太迟钝了,太迟钝了,我这类人成了牺牲品,成为两个国家的牺牲品。”
金大雨说虽然这样,两国关系和缓,总是好事,在监狱里认罪伏法,三、五年可能就出来了。苏汉文谢谢他的宽慰。
在离开看守所的时候,周科长称赞金大雨的俄语说得好,问他认识苏汉文吗?他如实相告了和苏汉文的关系,周科长问他,如果有时间了,另外一位女间谍的辩护人他是否可以承担?那个女间谍不会汉语。他问是谁?周科长说:“她说她叫——哎呀,名字长得很,叫,叫最后几个字是别尔西依卡,她有护照。”
“有护照你们还当间谍抓起来。”金大雨微笑着问,心里想:别西卡有救。
周科长说:“那个女人特别狡滑,她的情况很复杂,她在外经贸部工作,是刺探我国经济情报的。我们让她聘请你,你见一见她。”金大雨心想,这真叫歪打正着。
第二天金大雨办好一应手续去看守所会见伊凡诺芙娜·康斯坦耶娃·别尔西依卡,开了监狱黑大门,她故意用别嘴的汉语喊:“班长报告”,引得金大雨在警戒线外笑她,她过了警戒线,喊着谢金大雨,抱住他就哭了起来。金大雨用俄语劝她注意影响,注意监所纪律,她哭着说她非常冤枉。他挽着她的胳膊向律师会见室走,周围的狱中人员及那些在外做活儿的轻微犯罪的人犯用好奇的目光看他们。这个漂亮的俄罗斯族女子,又是幽默大家,虽然都认为她是间谍,但对她的幽默,她的美丽,她的热情都有好感。国安局的周科长仍然例行公事在一旁监听。别尔西依卡用流利的汉语向周科长介绍,她和金大雨是一对情人,她到奇卡确克来的目的之一是寻找她这位情人。周科长冷眼以对,严肃地说:“不管你找什么,你的案子已经诉到了法院,有话向律师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