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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不知道。”我如实说。
“……”扬凡当场呆掉,可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不知道上哪?那跟我去吧?我做你导游。”
“……”呃,没见过这麽……热情的人。
“好啦好啦,就一起吧,不然小展又突然发病怎麽办?”这人不死心。
最终,还是我低头,答应了。
“走吧走吧,我帮你拿行李。”扬凡推我,顺带抢走我的行李……非常小的一个袋子。
我只好无言地跟著这个陌生的人走,他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酒店,不是五星级的,但也是四星的了,不差。只有住房,我坚持自己的付钱,一路上他关照已经够多的了;他也不跟我抢,让服务员给了两间相邻在一起的单房。
一丢下行李,扬凡就跑我房间里来赖著不肯走,我无奈地看著他,然後就是听广播似的,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之後的几天,扬凡带我游遍了北京城内城外……
“我说展,你开心不?”扬凡笑呵呵问,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我点头,“开心。”然後拦车准备回酒店。
“开心怎麽都不见你笑?”扬凡的个性就像个孩子,大大咧咧有时还没心没肺;我上车,他就把我往里挤。
听了他的话,我只是望向窗外,没有接话。
心没了,如何笑?
得不到我的回应,扬凡自觉地闭嘴。一路安静,可到了酒店,就无法安静了。
站在酒店大门,面对著堂上大厅的男人,我无法移步……连转身逃都做不到,就这麽静静地看著他,移不开眼。
(他瘦了,瘦了好多;都没有好好吃饭吗?为什麽不好好地吃饭?)脑袋里一下子跳出一大串的问题,然後马上就消失了,被另一堆东西堵得难受。
“展?怎麽了?”看到我不动,扬凡奇怪地看著我,再看向我视线的目标。
乔逆焦头烂额的样子,变得有些无措,然後听到扬凡的话,脸马上就黑了,带著浓浓的怒意,就这麽直冲过来,拉著我就往外走。
神色被拉了回来,我用力一甩手,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无表情地看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为什麽还要出现?为什麽不让我试著忘记?我明明有在努力,努力去忘却……
“拓儿……”乔逆看著我,眼里全是伤。
为什麽要这样看我?
乔逆走上来,我就退後一步,不肯直视他;他的视线会让我无法呼吸,胸口也会发疼……
然後我转身,冲向电梯,也顾不得引来了别人怪异的视线,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出这里,逃离他带给我的痛……那看到他就会痛得无法呼吸的难过,我不想面对。
在门靠上前,乔逆也冲了进来,然後什麽都没说,就这麽直直看著我;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再开……
门再次关上前,我从他腋下冲了出去,我以为他会来不急,谁知只听见:“砰!”很重的一声,吓得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他被夹得脸都有些扭曲了。
这个……“笨蛋!”我哭著跑回去,把他拉出来,心疼地检查著他的伤势……都青紫了好几处。
“拓儿!”不管身上的伤,乔逆一把抱住我,紧紧的,生怕我会消失似的,勒得我有点疼。
“拓儿拓儿拓儿!”乔逆不停地叫著,声音好哽,“为什麽你要这麽残忍?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他一遍又一遍。
我就这麽仰著头让他抱,垂著双手没有回抱他,也推开不了他……是不想推开他吧?这个,这麽熟悉又让人怀念的怀抱啊,曾经我的专属位置……为什麽?
泪已经止不住了。
不是我残忍啊,我如今,除了逃,还能做些什麽?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不要改变时,乔逆才松开了我,眼里,是坚定;“我哪里有错?如果只是因为我姓乔,我可以不要那个字,姓珠姓苟什麽都可以……求你,只求你,别这样对我──”乔逆抓著我的双肩,说著说著头就低下了,然後,地上,有水珠……
逆……
你要我怎麽办?
再次抬头,“拓儿,我说的是真的,五年前我就脱离那个家了,‘乔’已经跟我无关了,真的真的。”乔逆越说越急,著急我不信,就差没真的掏出心来证明了。
逆,你不知道,跟‘乔’没有关系的……我在心里悲呼,可是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