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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平泄愤于苍生,指不定就是一场天灾**。”
姬扬愣了半晌,兀自斟了滚烫的茶,连饮了三杯。
“哦对了。”我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笛,上面系着一个青缎小荷包:“见面礼,虽不如你的玉笛贵重,但是是我亲手做的。”
“你自己做的?这竹管倒不错,是锦州紫竹。”风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哪里是你自己做的?”
我指着笛子上的几个圆孔道:“看到没有,这些孔是我亲自凿的。”
姬扬一口茶水喷出来,呛了半天。
风和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到小荷包上,神色一诧:“血咒?你滴血写的平安符?”
“这也能看得出来。”我十分惊诧地望向他,转而又道:“我命格不好,杀破狼的流离命数,而且自带煞气,身上戾气又重,所以以自身为引,写了平安符。”
风和将竹笛系在腰间,“果然是分好礼。”
我看了看姬扬,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缎小荷包递给他:“你我也算是朋友了,送你一个。”
姬扬感念地看着荷包,半晌道:“这是你滴血写成的,这般贵重,你竟然、竟然愿意送给我?”
我爽快大笑,将荷包朝他面前一拍:“收下吧,我这里还有十多二十个呢。”
姬扬手中动作蓦然一缓,脸上涌现出一片阴影,将荷包放入怀中,不说话了。
“干爹找我来有事么?”我转而问道
风和伸手又要揉我的头发,我急忙躲开。他笑了笑说:“知道你在青凉观待着不好受,让你出来放风。”
我一愣,忽然想起出门前,李辰檐黯然神伤,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有根针在心里扎了一下。
风和这次伸手顺利揉乱我的头发,见我没反应,又帮我整好,“难过是一定会的,不过要看小茴儿怎么面对?”
我木讷地望着他:“干爹为何对小茴这么好?”
风和挑挑眉毛,乐道:“这是夙缘。谁让你爹生了个小孽障,自己撒手不管了。”
我心中有些倦怠,他的话也未曾多想,风和见我的模样,又道:“小茴儿,世间的事悲喜无常,唯有坚持初衷走下去,平安且执着。”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蓦然生起暖意,认真点点头:“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风和抬眉望着我:“何事?”
“活得安稳长久,看遍江山,生年尽欢尽乐。”我道,“若不能若得长久,就在有生之年,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比如回家伺候爹娘;比如跟修泽与两位兄长再去薇山看一次枫叶;比如与楛璃闯祸闹事,秉烛夜谈,她损我几句,我再损回去;比如带着逸然闲逛,与大家一齐去恒梁国探望纭苍公子;还有”还有跟李辰檐走遍天下各处,相随相伴,不离不弃。我低头苦笑道:“没有了。”
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有一个人,只要像我伸出他的手,我便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不问前路险阻,不问死生何期,万水千山,只身随行。
“小茴儿笑得比哭还难看。”风和轻敲我的头:“你肩上受伤了?”
我点点头。
风和并指停在我肩胛骨处,指尖一股热力汇入我伤口之中,在伤口处温和游走。少顷,他忽然蹙眉看着我,思索片刻,忽然问道:“青凉心法,是梁脩给你的?”
我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低下头,只说:“那是青凉观的心法。”
风和见我迟疑地模样,慢条斯理道:“寻常道观心法,只能修身养性,如何能有此奇效,让戾气加速潜入五脏六腑,助你治伤,却害你性命?”
我抿了抿唇,仍然埋着头,嘴里的声音字字清晰入耳:“干爹,梁脩是前瑛朝,今恒梁的太师,也是李辰檐的师父。”
风和说:“青凉心法,从今日起,你不能再练。”
我愕然抬头道:“干爹,辰檐他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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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抬眼朝客栈外望去,淡淡道:“李辰檐,我曾见过一面,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为人诚善且有担当,然而命数扑朔迷离,不可探知。”
我心中拧了起来,执拗地一声不吭。
姬扬见状,只道:“小茴姑娘,风前辈的话,是不会错的。”
我回说:“我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又咬紧了嘴唇,一字一句道:“但我跟辰檐说过,我相信他。无论他做了何事,我都相信他。”
我苦笑起来:“干爹是不是觉得,茴儿太过盲目了?”
风和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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