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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脚踹在马车上。她力气可不小,尤其是腿脚上的力气更大,就算那马车用料不惜工本,被她这腿脚一踹也是一晃,因为门前有些坡度,这一踹还往前动了两步。
这一下贺千里踹得更起劲了,她还真有点儿强迫症,既然这有个小坡度,那就非踹下去不可。她一边踹一边四下张望,除却马车前边儿两匹马频频喷气之外,倒没别人对她的行为表示不满。
正当她踹得兴起时,马车里忽然传来一句话:“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力气却不小。”
……
“啊……”马车上居然有人,吐血啊!
往后退两步,贺千里戒备地看着马车,忍不住惊疑地低声道:“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这和在现代,人把车停你家门口,你上去踹得“哇哇”作响一样,主人不来尽可以可劲踹,踹到高兴为止,可车主一来非得和你打起来不可。踹不坏是一回事,关键是你这举动人得不爽呀,人招你惹你了!
“晏……晏东楼……”贺千里还在心里把自己的举动往现代比的时候,忽然帘子一挑,她就结巴了……
卷一 东临碣石 31.随口说,顺口应
当时天光好,黄昏未至,晴光柔和地铺陈得漫天漫地,这样的场景就像是隔着纱帘一般,带着几分濛濛的光辉。那些和暖的光照在两人的侧脸上,晏东楼神色柔和地一笑,每每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他总觉心情很好,就像看到贺沧海便觉这是个好兵。
很多时候看人只凭着感觉,晏东楼一直是个相信自己眼睛和心的人。
“千里姑娘。”
某人温和如阳光一般的看着,那笑容浅浅一抹在嘴边带着深秋的暖意,有着春风不禁的温柔。但是在贺千里眼里,实在有点儿“冷若冰霜”。在该瞪眼骂人的时候笑得跟太阳似的,她会想起那句话——嘴里“呵呵”的人,通常心里在说“去你娘的”。
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人是脸上笑,心里咬牙切龄,这就是典型的以小女人之心度将军肚:“呃……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她刚才差点儿想拍着人说一句“小哥,原来是你呀”!对她来说安豫尘是小少年,晏东楼自然也无非是个小哥,按现代的年龄算起来晏东楼也就是个小哥,绝对是她能拍着肩和人称姐道弟的小年青儿。
她这也属于下意识,不论人身上有的是草莽江湖气,还是军人气度她都能拿人当兄弟,谁让她家里都沾点儿边呐。
“随你哥称便是。”
“王爷。”这一声“王爷”咋听都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的剥削阶级,贺千里琢磨着叫一声后就这感想,然后就咂巴着嘴嘿嘿乐。
“沧海和秋水还没有回?”回了这时就该出来,但是到现在还没见人,晏东楼便确定贺沧海和贺秋水还没回。
摇头答声“没”,贺千里正好想找人问问今天到军营都说些什么事儿,这不就正主送上门儿来,没有比这更能问明白的人喽。这么一想,贺千里当然是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热情并且殷切地凑上一张笑脸去,乐呵呵且不在心里骂娘地说道:“王爷要不要进去坐会儿,我想着哥和秋水也快回了,您也别在外边儿等,显得我们家多不好客似的。”
其实如果不是要问事儿,她绝对是最不好客的人,她有她的安全距离,家门就是防线,轻易不会请人进去。
两人进院儿里坐下,李婶子正在拍被子,再拍拍就准备收回去扑好,一根棍子在那儿拍得手软腰酸,听见脚步声就喊:“里里啊,赶紧来帮把手,我可真是老了连被子都拍不动喽。”
听李婶子喊,贺千里也顾不得晏东楼在旁边,三两步上前去就把李婶子手里的木棍接下来:“婶儿,都跟你说了,这些活儿叫我干就行,你小手小脚的没力气,哪里能做得动。李婶,你去泡个茶来,我把被子拍好了送回房去。”
说完话,贺千里就抡起木棍像是和被子有仇似的,几棍子下去细微的尘絮四处飞扬,晏东楼来不及躲开正被吹个正着,侧身几步就正好看着贺千里抡木棍使劲抽被子的动作。晏东楼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小姑娘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活力十足,倒是没一点儿闺阁姑娘的柔弱之气。
干脆利落地拍完,把被子一抱就往屋里走,贺千里抽得极爽,虽然不如抽人,但抽人犯王法,抽被子不犯。她一爽起来就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王,等到把被子一扔,看到门边的倒影回头看时才记起自己把王给招进门儿来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指着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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