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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父亦不敢有此心!”
“起来。”青皇轻轻踢了他一脚,“朕不同你说这个。”
谢欢没起来,“陛下。”
“来日方长,你怎保得你父绝无二心。我允不得你。”青皇说,似乎不愿再坐,已经站起,并走到他身后,不受他那一跪,“不过,若是你。朕应你,无论何事,我保你性命。”
他来时的欢喜都迅速去得尽了,出房时脚步已不轻快。
到确定他已经走了,谢欢也没有起来。突然口出妄言,此时方觉双膝发软。
青皇竟没交待别的事。
或是气坏了,或是,真就是为安慰他那一两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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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涧,剑凌云。
石间奔流涧水被水瑗剑势挑起,玉滚珠落,水流如练。顿时河流一断,随他长剑翻卷盘绕成龙。
“小梁接招。”
梁徵一剑刺破。
水势被从中劈开,顿时失了力道,蛟龙委地现了原形。梁徵避得不及,被从头顶淋了湿透。
水瑗落地“噗”地一声,笑出来。
岸边越岫摇头不语。
“小梁还没学成。”水瑗收了剑,跃过来一拍梁徵肩膀,“没事,不急。”
梁徵没法笑出来,“我答应师父一年学剑。如今一年已至,江湖不宁,我却一无所成,有何面目见师父?”
水瑗回头看了一眼越岫。
越岫没有给出任何暗示。但水瑗好像已经领会,把梁徵推了一推,“师父叫你留山上学一年,没教你要一年就学明白。”
“师父已是倾囊相授。是我愚钝。”梁徵也把剑收回鞘中,闭目叹气。
“下山去吧。”水瑗说。
“剑未学成,如何下山。”
“你在这里挥剑一万遍,也想不出什么。”水瑗从他身边走开,跳过涧水到越岫那边去,又回头扬声说:“我可要不奉陪你了。”
梁徵也不觉得他威胁,规规矩矩地一躬身,道:“近来有劳三师兄,梁徵惭愧。”
“惭愧着呢?不如帮我个忙。”水瑗在对岸说。
“三师兄请讲!”梁徵严肃。
越岫似乎也是困惑的,转头看着水瑗。
皇宫鹿苑中醉湖之畔生长香草,芬芳如酒,不饮而醉人。因此醉湖之水不酿而滋味若酒池,为世间一大奇谈。
水瑗所托之事,是取得三株醉湖畔的酿草。
虽然是稀奇古怪的要求,奇特在于越岫听说后,也并不如往常一样因水瑗胡来而阻止。
后宫之中守备森严,水瑗好像并不对此太在意。梁徵想过,如果只是去偷取几株无关紧要的药草,应该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要不是恰逢大内高手的话。
午后困乏,谢欢刚翻了两页卷册,不知不觉已经合了双眼,脖子撑不住力,头往下一磕在桌上,这才又醒了。
碧纨恰是端茶进来,眼见着他把自己撞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拿丝帕来给他揉了揉,道:“大公子累着了,就该好好去歇一歇。”
谢欢推了她的手,说:“我从哪里累着,不过是懒。”
“还说。这连着几个月都四更天了才回来,刚坐下又要更衣去上朝。好容易下朝了,又有这些看不完的东西。”碧纨数给他听,“我这样做丫鬟的,管不着大公子在做些什么。可要是累坏了身子,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怎么交待?”
谢欢听她确是关心,柔声说:“不碍事。我都是做些玩的。”
碧纨看着不信,但又不能反驳他的话,就只是皱起眉来。
看她这样神色,谢欢一笑,转头去看侧边的墙上。
那墙上他父亲原是挂着幅竹石画儿的,被他取了,挂了无双剑在墙上。好在谢铭从不过来,也就看不到他乱动书房,免了一场怒。
“可有记得去一去灰?”谢欢把那剑一指。
“大公子头天不还自个儿抹过灰来,这里哪有一天就脏了的?”碧纨也看了那剑,“这个玩意儿,天天被公子惦着,可看不出是什么好宝贝。”
“我救命恩公所赠。”谢欢笑。
“什么救命恩公,姐姐我又不是没见过。”碧纨说,“可怎么没见梁公子再来了?”
“梁徵自然在别处玩得高兴。”谢欢掩了桌上卷册,起身过去把剑取了下来,“不说他,碧纨,这剑可是真宝贝。要是哪天我家败了,把这剑拿去卖,还能撑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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