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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暘,你現在住在哪裡?」
魏暘理都沒理他,兀自接過一杯酒,一言不發灌進喉嚨里。
上次接魏暘的那個男生,端了杯酒走到許知樂面前,朝他眨了眨眼睛:「哥,你別就光顧著他一個人啊,魏哥不喜歡你這一卦的,要不跟我玩玩?」
說著,他還往前湊了湊,朝許知樂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很厲害的。」
在一個gay吧里跟幾個小孩糾纏,實在是許總做不出來的事情,許知樂看了魏暘一眼,對方眼底全是戲謔和幸災樂禍,他自知沒趣,這裡也不是能教育他的地方,許知樂臉色難看,扭頭離開。
魏暘盯著他稍有些慌亂的離開步子,煩躁地翻了個白眼,一句低聲的髒話從嘴裡蹦了出來,他攬過身旁的小男孩,嘴對嘴餵了他一口高度數的酒,嗆得對方臉頰通紅。
這個gay吧不是什么正經地方,到點了多的是滾到一起的人,魏暘沒有當眾做愛的習慣,他喝得差不多,就攬著小男生的腰,帶著他出了酒吧。
冰涼的風滾來,魏暘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丟到一旁,一個抬眸,就跟臉色不善的許知樂撞了個正著。
許知樂本來已經在外頭都被凍壞了,看到魏暘摟著小男孩出來,抽著煙也就算了,還隨地亂扔垃圾,許知樂感覺一身的血液又被他氣的沸騰起來。
許知樂往前攔住魏暘:「你們去哪?」
魏暘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上床。」
懷裡的小男生臉色通紅。
「你他…」許知樂深吸一口氣,把罵唐露的話憋進肚子裡,他把小男生從魏暘懷裡拽出來,兇狠問道:「他給你多少錢?」
小男生縮著脖子,怯生生道:「800。」
許知樂轉身拉開車門,從駕駛座裡頭翻出一個包,抓出一把紅鈔票,數都沒數,直接遞給他:「拿著,趕緊走。」
小男生看了魏暘一眼,又看了許知樂一眼,然後接過他手上的錢,低頭對魏暘說:「暘哥,那我先走了。」
許知樂恨恨地磨了磨牙:「魏暘,你每天都在幹些什麼?」
「關你什麼事?」
「我還就真管定你了。」
許知樂剛剛讓秘書查了一下魏暘前幾天打架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不是個普通的打架事件,是魏暘跟著一幫社會人士去搶劫,然後對方反抗的時候,雙方進行了激烈的肢體衝突,這才到了警察局,要不是看沒人受傷,再加上魏暘還是個未成年,人家店主見損失不算大,收了錢也就沒過多追究,不然這事可不是花點錢就能把人撈出來這麼簡單的了。
搶劫、嫖娼。
許知樂呼吸粗重,胸膛醞釀著怒火:「我看你是瘋了,你今年多少歲啊?他媽的這是你該幹的事情嗎?」
魏暘稍往前湊了湊,眸底的厭惡和玩味十足,他語氣尖酸輕佻:「你多少歲啊叔叔,你讓我叫你叔?我玩過的人恐怕比你這輩子的女人加起來的都多。」
他抬了抬下巴:「你把我上床對象趕走了,要不你陪我睡?」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魏暘臉上,打得他耳朵里嗡嗡作響。
第3章 唐露病危
許知樂每天有早會要開,他是做娛樂公司的,手底下有好幾個現在很火的藝人,還有好幾批准備出道的訓練生,畢竟是當紅藝人,賺的錢多,麻煩事也多,以前唐露還能幫襯著點,但現在唐露住院了,他就得親自來了。
「季芒又被拍了?」許知樂蹙了蹙眉,不小心拉扯到額角的傷口,許知樂心情煩躁,語氣也不怎麼好,「我上個月給他簽的電視劇馬上要進組了,你讓他安分一點。」
季芒是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唐露在國外簽回來的訓練生,簽他的時候才十五六歲,長得又乖又嫩,生了一口可塑性很強的嗓子,一顆璞玉被唐露帶回言午雕琢,因為包裝得很好,給前期還沒有多少收入的言午帶來了不少收益,現在也是公司的扛把子人物。
秘書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許總,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場就能感覺到現在不是自己抖機靈的時候,他點了點頭,輕輕帶上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許知樂把墨鏡取下來,輕輕用指腹揉了揉額角的傷口,心裡的不爽就像泡騰片被丟進水裡,以瘋狂的速度增長起來。
他,堂堂言午公司的首席,昨天竟然被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小男生給打了?
這事傳出去可太荒謬了,許知樂緊了緊內槽牙,他加快了處理手下事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