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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了?那不行!我不住院。”
“什么不行。”
“我没忘,后天得去宏宇报到。”
斯颖换了个姿势,“和上司说你住院了,迟几天再去。”
“怎么能这样……”
没有下文,有人敲门。在两双关注的眼睛下,本是提着果篮和一束鲜花站在敞开的大门旁的纪玖哲迈着步子走进来。弄得堇昔还没回过神来。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以表,对员工的关心。”斯颖走过来接过东西回了一句:“你不是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过来?”
“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嘛。我还不是受人之托?”纪玖哲站在床边,微笑地看着堇昔,“你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嗯,没想到您会来,”堇昔发觉自己舌头有些打结,掩饰地撑坐起来,靠着斯颖帮忙放好的枕头上。
“看来你的脸色还不太好,要不这样,你休息几天,迟点去公司。”
“正好,她刚才还不愿意,吵着要出院呢。”斯颖给纪玖哲搬来张椅子,纪玖哲摆了摆手,继续站在。
“那我就正式放你几天假,等养好身体了再去给我卖力工作,嗯?”
“哪有这样的啊?”堇昔抓了抓头发,“还没尽义务就先享受福利了”。
纪玖哲感觉这话有些好笑,“就这样先,没有什么不行的。哦还有,以后不在公司称呼我就不用敬称了,你说得奇怪,我听得也奇怪。啊。”
“哦。”堇昔轻咬了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忽闪着喜获的眼睛,眼神灵动。她巴不得,说话何必那么遵规守矩的。
纪玖哲看着斯颖忙里忙外洗水果,倒水的,“诶,别忙了,我等等就得回去了。”
“……行了,我给堇昔的弄不得?”
“得得。”说着收回视线,“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那晚,看着你一杯杯地灌酒,真豪爽。”
纪玖哲撇动的嘴角满是笑意,堇昔也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
“行了阿玖,别再说喝酒的事了,没看见她都喝进医院了。”
“我又不是因为喝酒住院的。”堇昔小声嘀咕,尔后纪玖哲爽朗大笑,“嗯,我知道。”
郑斯颖和纪玖哲一同离开后,堇昔躺回病床上眼睁睁地看点滴慢慢滴落,脑子里过滤着前晚到后来的一些琐碎的片段。
比赛之后……
在沸腾的俱乐部内,经过了那场“双打对战”,本是欢闹的会场更具升温,零零散散的台球桌围聚着三五成群的人,游戏声一阵压过一阵,偶尔会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或突然闯进一两声玩笑嘲弄,或觉得这时的钢琴声或者那乐手的萨克斯吹奏得也不错。而外面,在浓黑天幕中隐约着诡异的彤红,A市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急剧降温,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雨夹雪。
台球俱乐部里的酒水派对,酒吧里的台球竞技派对。究竟哪个是好?堇昔此刻坐在高脚椅上看一个栗色头发的外国人调酒。其实有好些人上来找她搭讪了,说她的球技真不错,竟然还赢了。“还赢了?”堇昔也不奈地问过其中一个女人,得到的回复却是“谁都知道你们这组是不可能赢的,殊不知最后还是让你们赢了。”惹得堇昔更不奈了。
几分钟前斯颖说要去交际一下,然后回来找她离开,可是她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转身想要寻找斯颖的身影。刚一回头,刚才临时做裁判的那个便衣男拿着一杯茶从她身边走过。堇昔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特别。人家都是拿着酒杯在开怀畅饮,他却捧着杯茶,再者,来这里的人都穿得很正式,就他一身休闲装。而他周围的气场也跟着不一般,是那种,让人看似随和却难以靠近的感觉。这人,耐人寻味。不过她没做多想,只不过是习惯在作祟。
一乖张脸挤进视线里。刚才的敌手坐到堇昔旁的吧椅上伸出手,“你好。容敬歉。”
“周堇昔。”堇昔收回手,握住冰水杯,让温热的手冷却下来。他的手温度好高啊。
“哪天和你玩玩斯诺克?”
“不了。”淡淡地回答。
“Why not?”
“no why。”
堇昔看得出他是醉了,他缓缓地睁开眼,满目算是澄澈,但有少许血丝。还好她一完比赛就跑洗手间把还没散发的酒精给吐了出来,要不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会醉呢,还是没到醉的程度。
“你还行吗?”
“还行。你不要比球,那下次我们挑个时间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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