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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系,基色却是不同,剪成一条条食指宽窄的细条。
点了蜡烛将所有毛边在火上过了一道,那些边也就不再散口。
再拿米汤把细条浆过,放到一边,任风吹干。
将剪出弧线的丝光绸和纱料单边收褶,交叉着用针线穿了,串在一起,收紧花心,剪了线头,便圈了成了一朵六瓣花形,丝光绸比纱料厚实些,所占的位置就宽,纱料便皱皱窄窄的镶在了丝光花瓣中间。
做到这儿,浆了米汤的细条也干得差不多了。
将细条对折,两头钉合,固定在花朵背后,或长或短的钉了一圈,剪了块圆布将底子一封。
翻转过来,在花心的空洞上团了个纱球,串了些珠串,把串珠串的线拉得紧紧的,一根根立在纱球里,在后打了结,这花也就做完了。
对着光一照,三个色调,不同的光华交替着流转。
婉娘拿着那花爱不释手,“雪晴,你做花可越做越漂亮了。”
雪晴在背后装了夹子,往婉娘发侧簪上一别,“送你了。”退后一步,看了看,这花倒是极配的这头螺旋簪。
婉娘忙要取,“这怎么行,你不是说要拿给锦秀看,设法卖进宫里的吗
雪晴拉下她的手,要她耳边又挑出一小束发丝,衬得那花更活了,递了小铜镜到她手中,“自然要卖的,不过咱巴巴的递给她。她一看就知道咱是什么意思,还不往死里压价?咱是要她求着咱买,反正这料只有咱有,她不求咱,哪儿也做不出来。”
婉娘拿着铜镜照了照,平凡的发型顿时放了彩,笑得合不拢嘴,“别说,这花一戴,人看上去都不同了。”
“那当然。”雪晴又剪了些纱料,正准备再做几朵不同的出来。
眼角余光,门槛上长裙扫过,进来个人。
抬头一看,心里一喜,起身迎了上去,“我就寻思着姑姑快来了,快进来坐。”
雪晴牵锦秀着手,进了屋,让到桌边坐下,素心已跑开了去沏茶。
“还没见门便听到你们笑,舞服头审过了也大意不得。”锦秀好心的轻拍了拍雪晴的手,提醒着。
“姑姑说的是,这余下的事,雪晴一定加倍努力,不能丢了姑姑的脸。”雪晴翻着杯子,接了素心送来的茶,亲手给她斟茶。
锦秀接茶的功夫,转头见桌案上摊了些碎布片,其中有些正是给宫里那位做衣裳的纱,只是色泽鲜艳了许多,“你这是做什么呢?”
雪晴顺手拈了块碎料在手上,“这料给了您说那位做了衣衫,这多出来的,我寻思着不能再用了,丢着也丢着,做两朵花戴着玩玩。”
婉娘也笑着过来招呼锦秀,手不细意地拢了拢头上发髻。
锦秀听她说这纱不再做别的,心里暗喜,雪晴果然识得事务,望向婉娘头上戴的绢花,眼睛一亮,“这是你们刚做的?”
“嗯,刚做的,才上头,正被雪晴和素心笑着,您就来了。”婉娘取下来,递给锦秀。
那花在锦秀手里,风一吹,就象活的一样,越看越爱,“这花比我们宫里那些公主们戴的还漂亮,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做法的花。没想到这料做这花,能这么别致。”
说着把花递还给婉娘,目光却一刻没离那花。
雪晴笑着斟茶,“姑姑喜欢?”
锦秀这才收回视线,“这么漂亮的花,谁不喜欢?”
“这朵已经戴过了,是万万不敢拿给女的了。我重新做两朵,姑姑拿回去戴着玩玩。”雪晴说着,就动上了手。也不怕锦秀看她怎么做,都是同行,一眼就穿的事,也不用藏着掖着。
锦秀刚刚看到那花就已经明白,这花做法上虽然别致,但并不难,贵在她会搭,再便是那层纱点的刚刚好。
就学会了怎么做,回去没这料,做出来的东西怕也是不同。
等花做好,锦秀拿在手上,喜得合不拢嘴。
半晌,看天色已经不早,起身想走,才想起来的目的,“看我这记性,一看到好东西,差点把大事误了。”
“什么事?”雪晴寻了个锦盒将那两朵绢花装好。
“你最好把做舞服要的材料清点清点,怕有的东西会缺货,买不到。”锦秀说完,拿了锦盒,“这种事,年年有,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也不该过问。但你初来京里,怕是不知道。难得你我有缘,今天特意出来告诉你一声。我也得回去了,这话,你听过了就烂在肚子里,当我没来过。”
雪晴愣了愣,还想再问,见她已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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