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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虽然嫌他给自己的信太短,但想着周成贵说的,他整天忙得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又经不住心痛,反复将那几行字,看了几遍,才折了起来,抱在怀里躺下,捂着小腹,你那臭爹还没忘了咱,如果他忘了咱,咱可不依他
躺了一会儿,想着,收这信时,爹是看见的,只怕早就牵收挂肚的盼着了,也不躺了,起了身,拢了拢头发,拿了信,过了老院。
竟发现从不进厨房的爹,居然立在厨房守着娘。
走了过去,一脸的迷惑,“爹,你这是做啥呢?”
陆掌柜转过头,一脸的笑,“这不是在听你娘说你的事吗?你都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雪晴忍俊不禁,不就一句话的事吗?还用得着在这儿当门神?把信递了过去,“没瞌睡,这是子容给爹娘的信。”
陆掌柜得知雪晴怀上了,心情本就极好,现在又有干儿的信,高兴得没跳起来,接了信就要回屋看,被陆太太叫了回来,“你去哪儿?”
“看信去。”陆掌柜又要走。
“在这儿看,顺便念给我听听,我也想我那干儿,想得要命了,信是给咱俩的,哪能你一个人看?”陆太太停下手里的活,瞅着陆掌柜手里的信。
雪晴在灶台边坐下身,要去加柴,被陆太太轰了出来,“这烟大,你去门口坐着去。”
陆掌柜当真杵在门口,摊开了信,在那儿念,念着念着,还不时的夸上两句,“子容这小子,越发的长进了,这字写的、责啧 … …都超过我了 … …”
陆太太对他中间的插播本不乐意,但听是夸子容的,也就笑了,“我们那干儿,还能有差的?”
“那是,那是。”陆掌柜有些得意,“也不看是谁教育出来的。”
陆太太白了相公一眼,“给你一根麦子,你也能插上当孔雀尾。快念吧,我还急着听呢。”
陆掌柜被夫人损了句,有些尴尬,干咳两声接着念信。
门外的雪晴却是笑的不行了,往门外望了望,“我叫小李子去请周大哥,晚上来家吃饭,不知小李子寻到人没有。”
陆太太也望了出来:“准送到了,如果没寻到人,他还不巴巴的使着小厮来报信?”转过头见陆掌柜慢慢折起信,“就完了?”
“完了。”陆掌柜将信小心的收进袖子里,回味无穷。
陆太太却还过瘾,“怎么就这么短呢。”
雪晴一扁小嘴,不满地报怨,“给我的只有这的三分之一呢。”
陆太太一听,满足了,反过来偏帮子容,“子容没日没夜的被人当驴使着,能挤着时间出来,写信回来就很难得了,你就知足吧,可不能回信去跟他闹啊。”
雪晴嘴角往下拉了拉,“胳膊往外拐。”
陆太太回头笑啐了她一口,“这丫头无法无天了,全是你爹惯出来的。
陆掌柜见一把火又烧在自己身上了,忙打起哈哈,“我不惯着,你又会嫌我待她不好了,惯着,你又有话说,反正这正反都不是人。”
子容忙了个通宵总算把冯掌柜愁了个把月的一块料染出来了,前脚出来,后脚便有伙计兴冲冲的去报喜。
冯掌柜一听,睡意全无,披了衣衫就奔着染坊来了,捧着那块试料,高兴得只差点没掉下泪来,“子容啊,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要我怎么谢你才好
子容洗着手,瞅了那块布版一眼,“这布虽难染一点,但用别的染料也能染,虽然不能完全一样,但相差也不会太大,而且换成前几天试出来的那染料,染出来的色还鲜亮些,为什么偏要指着这一成不变?”
冯掌柜这时心情大好,见问就答,“这你就有不知了,这布是朝里指着要的,一点都不能变。”
子容听是朝里的,哦了一声,朝廷办事死板,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军布,他没少染,这点还是知道的。
冯掌柜取了块锦料出来,和这块比着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任何角度都看不出不同,心满意足得哎了一声,“这条坎总算过去了。子容啊,你也累了一宿,早些回去休息,等睡好了,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叫我夫人亲自下厨给你来几道好菜。我那夫人是人称天下第一厨的女儿,手艺比我们京城第一楼的师傅还好,亏就亏在是个女人,如果是男儿身,现在第一楼的一号大厨就得换个人了。”
子容笑了笑,“哪敢劳烦夫人,吃饭就不必了。”
冯掌柜哪里肯依,“一定要,一定要,你染块布,只觉得是件小事,可这布可就是我这一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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