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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一下,变成“圣上把相位留给楚江陵了”。
为什么呢?
原因如下——众所周知,楚江陵的老爹是新丧。按照礼节,楚江陵要守孝三年,这三年里,他不能做官,得在家丁忧。
敬宣为了将这个位置留给他,特地先将它挂起来,不让别人抢到。
静亭有预感,近日来京城里不停变换的局势,应该尘埃落定了。
第二天,她按照同文晁的约定,去了茶楼。
她来得比说好的时间早一些。但是没想到,文晁比她更早,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边,站着五、六名布衣书生。面孔都有些熟悉,是经常在茶楼中辩论的几人,她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姓氏。只是这些人对她并没有印象——她当时天天坐到二楼不起眼的位置喝茶,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
文晁上来和她施了一礼:“静公子别来无恙。这几位,原来也是茶楼的常客,公子可还记得?”他指了指身后的几人,“他们听说公子愿意出手相助,感怀于心,一定要面见公子向您道谢。”
静亭笑着点点头:“不必……客气。”
她差点一出口就说成“不必多礼”,果然贵人当久了就会留下一点不好的习惯。
她望着那几人,而他们也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她。在这些目光中,她感受到的怀疑与防备,远远多于信任与感激。相比之下,文晁对她表现出的那一点点好奇,还算是有教养的:“静公子府上何处?可有用饭?”
他这两个问题完全不沾边。静亭有点好笑地望了他一眼,文晁也发觉自己显得太过心急,脸涨得通红。静亭淡淡笑了笑:“老板在哪里,我们现在去见他吧。”
那几人纷纷应声。静亭随着他们,走入了一条民巷。在很靠内里的一间破旧的院子中,找到了茶楼的老板。文晁小声解释道:“王老先生原先就住在茶楼内,后来茶楼被迫关张,他积蓄不多,只好搬到这么个地方。”
那位王老先生,也是书生的打扮,看上去就知道是不怎么会做生意的。听说静亭愿意帮忙,他激动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地向“恩人”道谢。
一行人来到了府衙。
那几个书生等在外面,由静亭和王老先生一道进去。在厅里候着的时候,老先生诚恳说道:“公子不愿住处为我等知晓,必是自有考量。只是如果茶楼能够重新开张,请公子一定多多光顾,我每日好茶奉上。”
“那是自然。”静亭琢磨着,以他那茶楼的营业状况,每日好茶奉上,早晚还是得揭不开锅。
等了不多时,衙役来叫他们到另一个房间里,认了店铺之后,就给了一个号牌:“拿这个去那屋里交银子。不过,你们来得太晚了,已经过了赋税的期限,还要再加三十两。”
三十两,这个数不小。
王老先生气得脸色铁青,冲上去要和衙役理论。被静亭拦住:“无妨的,我去交就是了。不过此事,还请先生莫说与文兄他们几个知。”
在王老先生错愕的目光中,静亭随着衙役走了。她暗自摸了摸袖管——钱是有的,不过她可没带太多。因为她本身,就没有打算用钱办事。
原本这个行街税所需用的钱数,对她来讲并不算什么。即使她不上公主府的府库支钱,拿自己屋里那点零花都够了——别以为她是公主就可以随便从府库里拿钱。拿完还得告诉账房知道,让他在账册上记一笔。
所以,相反地,她拿了一件比钱要好用些的东西。
府衙里只有一个干瘦的账房先生,兑了她的号牌,又拿过一本账册来,翻一翻,写上两笔。正写着,他却突然觉得这个来交钱的太安静了——自打他们开始收行街税起,哪个来交钱的不是骂骂咧咧?他不由得抬起头。
这一抬,却吓了一跳,只见眼前这人,五官虽平凡无奇,但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冷静的气质来,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静亭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这里管账的?”
账房愣住,“……是、是!”
“叫你们大人来见我。”
那账房一时被她震住了。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但是敢随口就这么叫大人前来,想来是他惹不起的。他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不一会儿,兆尹恭恭敬敬地走进来行礼:“……就是这位公子了?公子找下官,有何赐教?”
他以为静亭是某个大官,所以自动把自己变成了“下官”。静亭暗自嘲笑,也对他一礼:“不敢当。在下受人所托,照拂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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