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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肚子,小李兄弟,还是咱们谢襄理好啊……都是什么?”
小李:“每人一盒苏打饼干,两听牛肉罐头。”
这话立刻被那一排金警听到了,所有的眼睛里仿佛都伸出手来!
金警班长不知哪来的力气,手一扳,立刻扳开了箱盖。
一盒盒印着英文字的饼干盒,上面竟还有吃饼干的漂亮女人在望着他!
北平分行金库内的第二道铁门在第一道门下了十几级台阶处。
谢培东进了这道门,从里面又关上了。
通道顶上的灯照着,谢培东走到离第三道铁门还有两米处站住了。
通道旁便是金库值班室,室内的开关就在门外,谢培东的手伸向了开关,停了好一阵子又松开了。他没有开灯,而是借着通道的灯向里面深深望去。
影影绰绰,他看到了值班室内靠墙那一排铁皮保险柜。
目光移向了保险柜旁的办公桌,倏地盯住了办公桌旁那张椅子!
谢培东闭上了眼。一个声音从那张椅子传来了:
“谢老……”
谢培东眉毛一颤——是崔中石的声音!
亡者,生之始也。
时间回到了1948年7月4日的金库值班室里。
“谢老。”崔中石将一摞厚厚的账簿摆到桌上,“国民党从党部、政府到军队无一不贪,现在北平参议会居然以财政紧张为由要将一万多东北学生驱赶出北平。我建议将他们贪腐的黑账上报城工部,在报纸上公布出来!”
谢培东没有看崔中石,盯着那摞账簿:“收起来。”
崔中石也不看谢培东了,目光望着上方。
谢培东唰地抄起那摞账簿,走到了保险柜边:“开锁!”
崔中石慢慢站起来,将一串钥匙放到谢培东手中的账簿上:“我要求去解放区边区银行!”说着便向值班室门走去。
“孟敖被抓了,你知道吗?”谢培东这一声吼,将崔中石震在门口!
崔中石慢慢回头:“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谢培东:“先将账簿放回去。”
崔中石走过来了,拿钥匙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开了柜门。
谢培东将那摞账簿放到了崔中石手中:“城工部刘云同志指示,立刻去南京搭救方孟敖同志!下午四点华北‘剿总’有一架飞机,你带上十万美元还有侯俊堂20%股份那本账册飞南京,到党通局找徐铁英。”
崔中石立刻将账簿放进了保险柜……
谢培东依然闭着眼,将手搭到了开关上。
值班室的灯亮了,墙角上那架抽风机也立刻转动起来!
谢培东睁开了眼,望着室内那把空空的椅子,走了进去,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又开了保险柜,捧出了那摞账簿。
一本账簿打开了,上面一行字:
崔中石的这行字竟与马汉山给王蒲忱写的那行字一模一样……
谢培东啪地合上了账簿!
顾维钧宅邸后院会议室内,五人小组曾经开会的那张会议桌,又铺上了白布,八个玻璃杯,八杯白开水摆在衣冠楚楚的那八个北平工商界头面人物的面前。每个玻璃杯旁赫然摆着打印好的那五份经济改革法案!
那八个人像是约定好的,一个个紧闭着嘴,都不吭声,也都不看法案。
曾可达站起来,开始在他们背后慢慢绕着,走到正中间那个显然分量最重的人物背后站定了:“为什么不看?”
那个人依然不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又掏出了一盒长长的火柴,抽出一根,擦燃了。
紧跟着好几个人都掏出了烟,有的掏出了火柴,有的掏出了打火机。
“这里是国父纪念地!”曾可达一掌打掉了面前那个人凑到嘴边的火柴和叼在嘴里的烟,“墙上有字,没看见吗?!”
那个人显然平时从未受过这等羞辱,噌地站起来:“姓曾的,傅作义也请我们开过会,李宗仁也请我们吃过饭,你以为自己是谁,擅自把我们拘禁在这里看什么法案?!”
另外七个人也都站起来!
曾可达笑了,慢慢走到孙中山像前站定了:“我现在还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我是谁。只想告诉你们,在上海,就是这个时候,我们蒋经国先生也在请人开会,被请的有杜月笙、刘鸿生、荣尔仁。他们一个个都在看法案……”
说到这里曾可达一掌拍在桌子上:“行政院经济管制委员会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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