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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魔君那当众的一吻,当时不少弟子都看见了,所以很快便传开。
因此,但凡她走到哪,总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说着她与魔君怎么怎么,那是有多难听便多难听,有多夸大事实便多夸大事实。
更何况,这支指责她的队伍还是由她的死对头楚璇玑所发起的,那其阴险强大程度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不过,比较令离草欣慰的是,她喜欢师父一事并没有传开。
毕竟当时在场的只有师父与胥焱长老两人,师父自是不必说,胥焱长老顾及颜面问题,也不会说出去,所以,此事并未引起风波。
而另一个与她同样在昆仑引起广泛议论的人,则正是胥焱长老。
那日魔君将他的过往那样当众说了出来,那些弟子回来自然又是一番宣扬传播,让昆仑一众弟子立时对胥焱长老改观,认定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而胥焱长老虽然亦有所听闻,却从不出面做任何解释,更似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完全事不关已一般,这让离草觉得甚是诧异不解。
毕竟,这与胥焱长老素来的作风很是不一样。
离草与琳琅私下里也偷偷议论过,只是对此事知情的人实是太少,她们也没打听出个结果来,最终只能宣告放弃。
再有,便是师父近日神色间总是有些纠结忧虑,让离草很是担心。
但她每每问起,师父却又都推说没事,这反而让她觉得事态更严重。
师父定然是有什么心事在隐瞒着她,只是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呢?
这日,离草正在去找琳琅,不想又被凌剑非给拦了去路。
一见到他,离草就不由有些头疼起来。
这些天她可是一直在躲着他,就算遇上也是找尽了借口迅速溜走,就怕他再问起她喜不喜欢他的事。
此刻她正脑子飞速想着用什么理由溜走之时,凌剑非已然淡淡地先开了口:“我要去一趟酆都。”
“咦?”离草不由一怔,闪烁着一双眼望着他:“去酆都做什么?”
据说酆都是阳间的鬼城,亦是通往鬼界的入口。
他怎么会突然想去那。
凌剑非自袖中摸出那只翡翠玉镯,眉间浮起几丝忧虑之色:“虽然我现在一直以灵力为温凝固魂,但是,她的魂魄之力仍旧越来越微弱,我听说酆都那里可能有还魂仙草,况且,若真找不到,我便只有入鬼界求阎王救她!”
不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魂飞魄散的!
离草看着他那样坚定的神色,眸光不由渐渐柔和了下来,她微微笑道:“既然这样,那我陪你一起去罢!”
“你”凌剑非面上露出一丝讶然之色。
他不是看不出她这些时日的刻意逃避,他也多少能猜到她的心思,所以,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躲他了么?
离草却显然没想到那么复杂,只笑着拍拍他的肩:“我们不是朋友么?你为救我也出了那么大的力,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待我向师父禀告过之后,便陪你去酆都。”
朋友
凌剑非不知该笑还是该悲,终究,他在她心中还是只是朋友而已。
罢了罢了,强求不来的他也不能逼迫她,只能这般顺其自然了。
待离草回到琼天宫时,正遇上胥焱长老自宫内出来。
他看见她,脸色是一贯的冷厉,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徒弟不成气候,师父也跟着糊涂!”
离草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他扬袖离去,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说她便罢了,凭什么说师父!
只是,不知胥焱长老突然来找师父做什么?
她进了宫内,向慕流音说明了要陪凌剑非去酆都的事后,慕流音倒是并没有反对,微微颔首道:“也好,正好可以将此行当作一次历练,记得万事小心。”
说到这,他忽而看着离草,微微一蹙眉:“说起来,怎么回来后便一直未曾看见你的月刃?”
离草挠了挠脸,有些郁结地将胧月被炎昭夺走一事对师父说了。
慕流音面色沉了沉,而后抬手幻出一柄长剑递到她手中:“出门在外没有仙器自是不行,为师的这柄清霜剑便暂时给你随身带着。”
离草有些意外而又惊喜地接过剑,喜不自津道:“谢谢师父!”
师父竟将自己的佩剑借给她,这真是太让她受宠若惊了。
慕流音淡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