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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音却是并不以为意,只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有劳灵师妹了。”
千羽灵微微颔首,又看着他,眉梢轻轻一挑:“师兄切记少动怒,乱了气息与心性,只会使毒性发作得更快。”
说罢,她便径自转身离去。
“师父,我扶你到床上歇着。”离草扶着慕流音,眉眼又垂了下去,不敢看他。
她怕师父仍在生她的气。
慕流音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待到床边之时,他淡淡吩咐了一句:“去把药熬了罢。”
没听出师父语声里有任何排斥和怒意,离草心中不觉有些欣慰,忙应声道:“是,徒儿这就去。”
慕流音每日吃着千羽灵配制的药,一面日日闭房调息。
离草除了送药时能见上一面之外,平时都被吩吩不得入内打扰。
虽然师父总是说毒伤好多了,但离草却很清楚,师父每每毒发之时的痛苦。
尽管师父不给她进屋,又极力在隐忍着咳嗽之声。
但她知道的,师父定然又咳血了。
她在屋外听着,除了焦急和担心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想来千羽灵长老配制的解药果真并不对路,所以师父喝下之后,效果并不明显。
离草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血。
“师父,不如你再喝点我的血,说不定会好一些?”有一回,她终是忍不住闯进了屋,这般对师父说着。
那时只是几滴,便可让师父死而复生,若是喝多一些的话,尸毒说不定也能化解!
反正,她的血很万能。
谁知慕流音听后,当下脸色便是一变,阴阴地沉了下来,呵斥道:“你当为师是食血的妖魔么?再不济也不至于要喝自己徒弟的血!”
“可是师父,灵长老至今都未能配出正确的解药,徒儿只是不忍心看你受毒伤之苦。”就如同当初师父亦不忍她受痛楚的折磨,不惜损耗仙力一直为她缓解。
那样刺目的鲜红,实是叫她看得心痛不已。
慕流音只是冷冷地一挥袖:“以灵师妹的能力,解药迟早定能配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师父”
“不必再多说,出去!”他转过脸,已是不再看她。
离草无奈,怕又惹得师父更生气,只得退出了房间。
然而熬药之时,她却仍是咬破了手指。xzsj8。,滴了几滴血进去。
苍绯一见,便是又看得心里不痛快了:“他都不领你情,你这小妖还这般殷勤做什么?!”
想当初,他要她一点血时,她是半分都舍不得,现在却这般大方,真真叫他不舒服的很!
离草将手指。xzsj8。放在口中抿了抿:“他是我师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何况,每每一看到师父那模样,她的心里总是像有只虫子在噬咬一般,难受得让她无法忽视。
苍绯一瞬间又沉默了。
她爱那姓慕的,为他能付出一切,他又能说什么呢?
再多说,最后也只是叫她难过伤心罢了。
到最终,还不是叫他看着也不忍?与其说是劝她,无非只是又在伤自己而已。
呵枉他为魔千余年,未想今朝竟然栽在了这只小妖身上,实是可笑!
离草将熬好的药汁端去送给师父,两眼直直盯着他,心中甚是紧张。
生怕师父喝出来血味来,又会生气。
直到见他如平日一般喝下,似是并未察觉有异,离草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之后每日,她都滴血入药,一日比一日多一些。
几日过后,她发现师父咳血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不由暗喜,她的血当真还是有效的。
于是她又渐渐加大份量。
有一回,慕流音喝时似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微微皱了皱眉:“这药里掺了些什么,为何与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离草忙将早已想好的理由拿来搪塞:“灵长老又炼了一味新药,掺了进来,所以味道才会有异罢。”
听她这般说,慕流音也未再有怀疑,就这般喝了下去。
这日,离草去灵鹫宫取药的路上,正遇到了琳琅。
琳琅肩上站着的小腾蛇一看见,立时拍打着翅膀欢快地飞了过来,很是亲昵地在她脸上不停地蹭蹭。
离草被它蹭得有些痒痒的,咯咯直笑,一面拿手摸摸它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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