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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奇道:“雁回,我听着你的意思,你是早知道安国公膝下无子?”
杨雁回眨巴眨巴眼:“嗯。跟娘在京里闲逛时,从路人嘴里听来的闲话。”
绿萍点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闵氏惊叹道:“这苏姨娘怪有本事的。只是……那冯家也乐意?”
崔婆子道:“怎么不乐意?就凭着那份丰厚的嫁妆,得叫多少人家眼馋?”
闵氏奇道:“那冯家……竟是为了钱?”心下不由鄙夷道,这样的人家能好到哪里去?
崔婆子道:“各取所需罢了。冯家二房缺钱,我们苏姨娘是盼着那安国公……立——嗣!高门里的事情,道道可多了。这你就不懂了吧?”
闵氏笑了笑,心说,立嗣也不能够立这样的人家呀。那苏姨娘听着便不是个善茬,竟为了钱娶这样的女人生养出来的女孩儿?哪个公侯糊涂了,才会过继这样的嗣子?
杨雁回也撇撇嘴,心中一阵冷笑。苏慧男是个蛇蝎心肠的小人,小人素来都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若以为人人都如她那般爱财,那她这算盘可就打错了。更何况人家安国公两口子也不缺钱。人家会为了她女儿那点子嫁妆就过继二房的嫡长子么?只怕反倒因此越发不肯过继那冯家二房的哥儿。不过么,苏慧男有后招也不一定。她就当看戏好了!
杨鹤也听得来劲儿了,问道:“那冯家二房到底是多缺钱呢?”
崔婆子道:“原本也是过得下去的,是以,亲事虽谈得差不多了,但也没有就此定下来。谁知冯家那哥儿近来做了一桩不争气的事。”
崔婆子话到这里便住了口,她总是故意只讲一半,吊着别人胃口,非等别人来问她。
闵氏知她是故意的,便顺着她的意,笑问道:“是什么样不争气的事?”
崔婆子得到了满足,便接着说道:“那冯家的哥儿虽说无甚大才,倒也算得上本分。可谁知前些日子,被人拉着去逛窑子……”崔婆子说到这里,看了看杨鹤、杨雁回,又将话咽回去了。
杨雁回心知崔婆子顾忌自己是个姑娘家,有些事不好说给自己听,但却佯装不知,催促道:“姨妈,你快说呀。”
闵氏好笑的看了一眼女儿,对崔婆子道:“姐姐,你就当这是桩趣闻给我们讲讲吧。我们这样的人家,没那么多讲究。村里人连更不堪的事也讲的,雁回早不知听了多少了。”又对杨雁回道,“雁回,这么新鲜的事从你姨妈这听了去,可千万别去外头讲。姑娘家家的,不好乱说话。”
杨雁回忙乖巧的点头道:“知道了。”
崔婆子这才又道:“那冯家的哥儿,竟然被个颇有手段的窑姐儿勾上了。那窑姐儿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哄得他买了好些名贵珠宝。那些不知道冯家二房底细的生意人,瞧着冯家也算是高门显贵,就让这哥儿凭着签章买了许多珠宝首饰。等人家找上门要账,冯家二房立刻慌了手脚。冯二太太卖了个庄子抵账,这才保住了二房颜面。那庄子还是冯二太太的嫁妆呢!这下,冯家二房的日子愈发艰难了。冯家人不甘心吃这个亏,便命人去锁那窑姐儿,谁知那窑姐儿早跑了。妓院的人说,那窑姐儿不过是在他们那里挂个牌接客,并不是他们买来的姑娘。”
闵氏道:“好糊涂的哥儿。苏姨娘也舍得将女儿嫁了去?”
崔婆子道:“男人么,逛窑子、纳妾,那不都是常有的?何况冯家那位哥儿平日里也算规矩。这一回就是因为平日太规矩,没见过放□□子,这才被人家算计了。那哥儿被父亲和大伯狠狠教训了一通,指天对地的发誓,再没下回了。”
杨雁回道:“因此,冯家便向秦家求亲了?”
崔婆子道:“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老太太一听冯家来求亲,便应下了。”
杨雁回心道,苏姨娘知道冯家境况不好,为了不让女儿没面子,少不了暗地里接济冯家,也好让他们将文定置办得好看些。至于老太太罗氏那边应得这么痛快,只怕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嫁去这样的人家,能过上什么好日子?那冯家的哥儿竟能让一个窑姐儿给算计的赔出一个庄子去,这得多草包?到是那位安国公,她越听越有趣儿。他倒是肯帮着弟弟一起教训不成器的侄子,偏偏却不肯接济二房一些银钱,硬是能看着弟弟一家卖庄子还账。
杨雁回又问:“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崔婆子道:“还没这么快选日子,不过两家都想将日子定在明年三月。冯家的哥儿都二十了,等不了太久。”
杨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