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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逼急了,瀚暮说娘她病了,我急坏了,一急就方寸大乱了。”我懊丧地说。“那你与沧天涵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他这句话问得甚是艰难,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但终还是问了。“昨天他躺在我床上了。”我老实地跟他说。“什么?”沧祁脸苍白得可怕。“没有发生什么,跟我们以前在军营一样,只是同床而已。”“同床而已?就是你们靠得近一点,我都不准,何况是同床?你以为个个都像我那样那么能忍?他是沧天涵并不是沧祁,你要分清楚。”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我当然能分清楚,沧祁躺在我身边,我能安然入睡,沧天涵躺在我身边,安然入睡的是他,而我却忐忑不安,夜不成寐,身心俱疲。“你说什么?你很能忍?”“如果我不能忍,你早是我的人了,我现在就恨我自己怎么那么能忍?应在军营就将你——”他解嘲地笑笑。这男人说话怎么就那么直白,让人脸发烧。“将我怎么了?”有点气恼。“你明白的,何必要我说。”此时四目相对,心砰然一跳,两人都将目光移向它处,脸都红了起来。此时风呼呼地吹,两人的胸膛都起伏着,大家都想找话说,但彼此都没有话要讲,剧烈的心跳声似乎要比呼呼的风声还要大,两人的脸更好了,头更低了。偶尔目光再次碰触,我都赶紧将头低下,怕极他那灼热又贼亮的眸子。“风儿,瀚暮与你娘有什么过节?能与我说吗?我不是好奇,我只是想帮你。”他的声音此刻很柔和,如他的眸子一样柔情似水。“能不能不说,我不想再提。”这是我心中的伤疤,我不愿意再揭开它,即使结痂,但只要轻轻一碰,还是会鲜血淋漓,痛彻心肺。“沧祁,我要回去了,我娘等了我好久了,她会着急的。”我喃喃地说,想起娘一个人在酒肆里喝酒,我有点担心,怕她又喝得酩酊大醉,醉卧在地。“你娘俩怎么就那么有趣,女人不像女人,出来逛街不去买胭脂水粉,不去挑绫罗绸缎,居然跑来男人的地方喝酒?女儿怪,连做娘的也怪。”“女人就不能喝酒吗?”我白了他一眼,他总是小瞧女人。“你打算以后留在王府做王妃?”他声音带着焦虑,但却将我拉回现实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王妃,但今日我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已经走不出来了,我自己向往广阔的天空,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愿意留在王府,但命运却偏偏跟我开玩笑,要我嫁给沧天涵,本来可以摆脱他,熟料自己又做了如此愚蠢的决定,如今这许下的诺,如欠下的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挣开他的手,自顾坐了下来,内心彷徨得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我似乎进退两难了,我该怎么做?”我像在问他,也像在问我自己。旷野的风大,吹乱了两人的发,我们的呼吸声混着风声在旷野飘荡。“有什么怎么办?你如果爱的人是我,我们并肩作战便是,如果你爱的人是他,那站在你背后的会是他,我省得劳心劳力,伤身伤神又伤心,事情简单得很,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能带给我力量。我抬起头,迎着呼呼的风,想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你总是喜欢将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而我习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认准的事情就义无反顾地做,不要回头,我对自己认准的女人也是这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刚毅的脸上写满坚定。是的,他说的没错,现在是我将问题搞得复杂了,但现在要我如何将它简单化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要你这个人有什么用?我不要则已,如果要必然是连人带心。”他的声音在棤棤的风中传得很远。“你这人真是霸道?”“我就是这样霸道的一个男人,我容许你错一次,但这样的错不能容忍犯第二次。”“看你一时半会还是想不明白的了,这脑袋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少?”他亲昵地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带着无奈。“回去吧,要不你娘真的要担心了,我会等你,反正现在还没有看上什么女人,如果有什么女人能闯进我的心,那我就不等你了,你要快点想明白,要不错过了别后悔,我这样的男人很多女人虎视眈眈着呢?”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你——”我语塞,这男人可自大得很,听他说可能要看上别的女人,我心中不是滋味。“不过估计也没有什么女人可以闯得进来,因为我不允许。”他笑嘻嘻地将我拉入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跳,起伏的胸膛,凌乱的呼吸声,但却能让我纷乱的心安定下来,我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在他的怀中,我感到自己的心不再飘在高空,我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住,此刻我竟不愿意放手。“风儿你——”他低头看我,双眼亮如星辰。“风儿,你这是给我的暗示吗?我很愚蠢,没有听到都不敢相信。”他眼里带着一丝惊喜。“你要等我,我不许你看上别的女人。”当听到他说他可能会看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