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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白玉满拉着他从侧门坐上马车,周晓蓓几天来第一次主动对她开口说话,“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远。今天立秋,我们到邻村的庄子去转转。”
得到白玉满的回答,基本宅彻底的家庭夫男,对这次的行程开始一点点充满期待。
白家的庄子说白了是个农庄。对比白家大宅和望归山的别院简陋许多,没有廊柱雕花,只是最普通的木头柱子,没经过打磨,木质也不细腻,用手能明显感觉到粗糙的纹理。地面更是与白家大宅铺地毯青石的地面没得比,只是夯实的泥地。抬头可以直接看见望板;不见仰尘。
家装如此简单的地方,在后院主屋内却又一处相较细致的装修。周晓蓓随白玉满跟着看管庄子的管事踏进屋门,便注意到左边梢间,进深方向有一排隔扇门组成的墙,中间贴着又安一帘架挂有布帏。他住过的晚林院和松壑院等地方,屋内因白玉满的喜好皆不用门做分隔,只靠屏风,博古架,花罩,帘帐一类不能完全关起的形式对空间做视觉上的分隔。对第一次在屋子里见到门多有新奇,凑上去细看。
那些隔扇虽说属于庄子里精致的设置,但仍延续简单的风格。绦环板和裙板平整,没有雕刻装饰任何图样,上半部分的格心由数条竖直的一指宽木条组成的类似百叶窗,木条之间是一层薄薄的白纱,白纱的颜色已是隐隐泛灰。
周晓蓓试着推了其中一扇,纹丝不动,他皱眉想要再试试。
带他们进来的管事以为他不满门纱脏污,小心开口:“夫人,庄子不比本家的宅院,蚊蝇众多。这次家主和夫人来得匆忙,在下只能让人粗粗打理了下碧纱橱,小节处谏请夫人见谅。”
‘这个叫碧纱橱?完全看不出和名字哪里有一点关系呀。’周晓蓓肚里腹议。暗中手再在门上用一把力,见推不开,走回白玉满身边,从她怀里抱过孩子,转到她身后站定。
风铃和玉梳本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到庄子后白家夫妻跟着管事直接来到后院。他们则慢一步从马车上抱了软垫,凉席由庄子里的仆人引过来。
待走到主屋,两个小仆对着白家夫妻矮身一礼,掀开一排隔扇中间的布帏进去,布置好才请主子入内。
周晓蓓跟在白玉满后面,走进才发现原来布帏后是和没遮住的地方一样的两扇隔扇门,不同的是这两扇是可以推开的,门内侧还有一层透明的纱帘。环顾这个被称作碧纱橱的地方连头顶也蒙着一层泛灰的白纱。也许该叫白纱橱更准确。里面有桌椅、书架、柜子、矮榻,没有床,形制到是和玖藏楼相像。
白玉满招过风铃,转手想从周晓蓓手里抱出孩子,被他侧身避过。
“我带你出去。无忧先让风铃和玉梳照顾着,免得她被外面的蚊虫叮咬。”说着白玉满又来抱孩子。
犹豫着没有动作,虽不甘心,仍然任由她抱走孩子。周晓蓓想大声的说不好,说比起出去他更想陪着肉团子,却堵着一口气,不愿与白玉满争辩多交流,把她隔离在心的最外边,以防自己止不住想靠近被关心的温暖,又受不了给安全感的是个女人,造成脑内矛盾大作战,打得心不上不下,不知该喜该忧。
他不能适应这样矛盾的情绪对立。明明上一刻还能觉得稳定安心,下一刻却被惶恐占据心灵,更别提两者时时同时出现,搅和出难言的酸涩滋味。
被动的承受白玉满的一切,不作出积极回应。是周晓蓓想出的解决办法,起码暂时是个办法。
不发一语,顺从地被她牵着手拉出庄子。走在阳光下,两者相握的手心沁出汗水,湿热粘潮。周晓蓓试探着随手的摆动想抽出手,没有成功。白玉满似乎感觉不到手中的热度,只是牵手往前走去。大汗淋漓的两人停下脚步站在田埂上,田里在劳作的人中有人冲他们挥手,待他们朝她看去,拱手行礼。
白玉满点头示意,放开牵着的手,跳过半米宽的水沟进到田里,对田埂上的周晓蓓伸出手想扶他过来。半米距离不过一跨,周晓蓓没有理会她,自个儿往田里一跃,哪曾想脚压过茂盛的叶片没落地上,却踩在一个两拳头的椭圆物体上。身子失去平衡,周晓蓓知道他可能点背踩在了某发育不良的西瓜上。
狗血呀,你就是这么撒的。摔倒投怀送抱,演烂的戏码发生在他身上,他很认命,闭上眼睛不忍看自己是怎么扑进身边女人怀里的。只感觉撞进一堆柔软,下滑的身体已经被箍在怀里抱住。
听到田里人的笑声和微小的起哄。双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着力点稳住下盘,周晓蓓站稳就推开算是救了自己一把的女人。然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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