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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纠结什么?他怪白峤不够信任他,但那种情况他难道能要求白峤拿任妃的命去赌吗?最痛苦的就是他了。
白峤突然攥住宁怀恩的衣襟,紧张地看着他,水亮的眼里盛满急切和期望,「将军,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背叛你……但我不能丢下母妃不管,她只剩下我了,对不起……」
宁怀恩苦笑,「这句话该我说才对……白峤,你喜欢我吗?」
白峤茫然地怔了怔,忽然用力点头,「我喜欢!」
「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在一起?」突然想到什么,他猛摇头,「我不能、我不能!」
宁怀恩心里一沉,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白峤面色陡然黯然,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宁怀恩听不清楚。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慢慢闭上,沉沉睡去。
宁怀恩注视着白峤恬静的睡颜,勾起他一缕发丝,柔顺长发在指尖缠绕片刻又无声滑落。
第二天白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转醒,在床上翻滚两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跳起,动作一下子太大,令他头痛欲裂。
他抱着脑袋痛苦呻吟,紧接着两只强壮的手臂从身后环上,将他拥入温暖的怀抱。
「头很疼吗?」宁怀恩为他按揉额际,关切地说:「喝点醒酒汤吧。」
白峤听话地喝下,才惊觉这汤药还是温热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
宁怀恩靠坐在床头,让白峤趴在自己身上,为他按揉头部穴位。不知是按摩有了效果,还是醒酒汤发挥作用,没多久头疼症状就缓解许多。
白峤不好意思地想要直起身子,却又被宁怀恩按进怀里。
「我……」
「让我抱一会。」
男人轻柔的要求让白峤抗拒不了,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听心跳声卜通卜通,心灵奇异地平静下来。
相拥片刻,宁怀恩抚摸着少年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温柔地问:「白峤,你喜欢我吗?」
「啊啊?」白峤红了脸,脸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却是已经知道答案,微微一笑,又问:「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
白峤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慢慢坐起身,低头不语。
宁怀恩勾起白峤的发梢,似曾相识的动作让他想起去年初春的月湖,那时候的少年比现在还要稚嫩一些,而自己,像捉住老鼠的猫,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宁怀恩拉起白峤的手,温和道:「说吧,不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有个说法对吧。」
白峤迟疑了下,嗫嚅说:「我……娘说……不可以……」
「那么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白峤抿着唇,脸上的神情换了又换,目光闪烁不定。宁怀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了许久,终于等来少年细如蚊蚋的低语,「你……你那么尊贵、那么厉害,而我……一点用都没有,又软弱,又胆小……我配不上你……」
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已是没了声音,脸几乎埋在胸前,卑怯地不敢面对男人的目光。
宁怀恩将他的手包覆在掌心里,突然转个话题,「白峤,我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吗?」
「啊?」白峤怔了怔,摇头。
宁怀恩微微一笑,带着一抹怀念,徐徐的说:「我母亲出身于落魄的书香门第,虽然饱读诗书,但是性格绵软,成不了事。当时我父亲爱上她,一心想娶她过门,但祖母却希望,他迎娶另一名才貌兼备的女子,两人爆发非常激烈的争吵,最后我父亲终是将我母亲迎娶进门。
「进门之后,母亲果然无法掌管宁家家事,父亲便将诸多家事一一理顺再交托给她,又安排了几个管家辅佐,若是遇到难决断之事,也多是父亲代为处理。」
白峤轻轻啊了一声,不由得问,「可是这样……不就等于大小事情都是你父亲在做?他……不会觉得累吗?」
宁怀恩轻笑出声,「呵呵,这问题我也问过父亲。他说,不累,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何必强求母亲和他有一样的本事。」
白峤怔着,连宁怀恩何时托起他的脸蛋都未察觉。
「白峤,我想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可能有点笨拙、有点迷糊,也许还胆小怕事,可他愿意在深夜里为我留一盏灯,愿意在风雨中为我送一碗粥,愿意在漫漫长夜里蜷缩在我怀中,轻轻喊我的名字……这样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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