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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自己守在了门口,依着廊柱呆呆的出神。
这西厢房极为敞亮,也没有隔间,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应季的画,墙下是一张长几,上头摆了两个青花瓷的花斛,正中是一座观音像,长几前摆着一个蒲团,竟是一幅佛堂的样子。
左手边靠近里面是一张罗汉床,床上放了一个炕桌两个蒲团,炕桌上一一个粗瓷茶壶一个粗瓷碗,右手边似是充作了书房,只是陈设简单,两面墙摆了两个书架,却是空了一大半,另一半远远儿看去还可看到竖着的一个书匣子上写着《金刚经》的字样。
梅素素有些意外,这怎么就在一个妾侍的院子里弄了一个小佛堂?
似是看出梅素素的心思,闻人礼道:
“这是白氏的意思,让平儿修身养性,毕竟”
后半截话他没说,不过想来闻人礼也是在意的,不然不会同意在江平儿的院子里设一个佛堂。
梅素素没有接话,只走到罗汉床边坐下了,垂眸道:
“不知闻人公子找我何事。”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三章 侠义
梅素素的语气淡漠而疏离,闻人礼听着心里便觉得有些不痛快,他上前去拎起了茶壶,结果是空的,不由将茶壶丢在了桌子上,一时间“叮呤当啷”一通乱响。
梅素素也不言语,只规规矩矩的坐着垂头。
闻人礼也知自己脾气发的不是时候,在对面坐了,过了半晌,方才侧了身看着梅素素左边脸上那变了形的梅花,低声道:
“你是不是恼着我了?”
梅素素抬眸看了他一眼:
“什么恼不恼的?我不知你的意思。”
闻人礼道:
“你看我一眼。”
梅素素很是乖觉的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定了一下,然后又垂下头去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不言语了。
这一眼仍然没有什么温度与情绪显露,不过闻人礼却是安慰了许多,他道:
“你失踪了那些时候,母亲便做主与我定了亲,我”
梅素素忽然转头看着闻人礼打断了他的话:
“闻人公子,这话不应与我说。夫人是您长辈,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如今这话是不满夫人的安排了?”
这话直指孝之一字,闻人礼张了张口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他低了头,道:
“我本”
“闻人公子,”梅素素又打断了他:“我本是一个庶女,纵然记名在了母亲名下充作嫡出,可到底不是正正经经的嫡女。若是嫁与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倒也无碍,只是武穆侯府是怎样的地方?我一个庶女又岂能八抬大轿的进得来?你知我是个心气儿高的,可是心气儿高又有何用?我还不是落得如今的境地?往日之事闻人公子就不必再提了,若是闻人公子心中有愧,那么,便帮我复仇吧。”
说到底,梅素素心里还是有怨的,所以才有了那些个“嫡庶”之类的话,当年若不是侯爷夫人一心想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她早就嫁与了闻人礼,她们苏家也不至于被二皇子给抄了。
所以她的怨气直接就撞到了闻人礼的心里,他再无言语,半晌后,他起身道:
“你放心,你父亲的案子我会帮你的。”
梅素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然后忽然收敛了起来,他已然娶妻纳妾,自己嘲讽什么呢?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得武穆侯的大公子帮助也是烧了高香了吧?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嘲讽闻人礼背弃了她的情谊?这份情本就不应该存在。
聘者为妻奔为妾。
自己与他的私情到底是见不得光的,纵然当年两人两情相悦,可是谁都没有跟父母言说,毕竟,这事儿只要提了,她的名声便毁了,与人私相授受,纵然嫁了进来,也会受尽公婆冷眼世人嘲讽。
闻人礼走了许久,梅素素才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一个小丫鬟拎着她忘在正房的妆奁匣子,见梅素素出来便将妆奁匣子奉上,并说道:
“我们姨娘累了一日了,就不陪姑娘说话了。这会儿子客人都在用饭,进出的人少了,姑娘可以走了。”
梅素素接过了妆奁匣子,看了大门紧闭的正屋一眼,转身出了朔月居。
朔月居在蕉园后面偏一些的地方,若是想去二门便必得经过蕉园,梅素素行至蕉园之时已然有人侯在了那里。
看到海棠,梅素素没有一点儿意外,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一眼路那头的蕉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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