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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会儿；叶晨下意识有节奏地敲击桌子的手一顿；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是时候该收网了。

***

三天后。

叶氏主宅；长老会。

五位长老依次而坐，同时列席的还有叶琮和叶晨，不过前者坐在下手，后者则恭恭敬敬站着。

“叶晨，你不惜消耗‘叶氏金令’也要召集长老会，究竟所为何事？”落座不久，二长老就迫不及待地发难了，“先不论你从何处得到的这‘叶氏金令’，单浪费长老们的修炼时间这点，就能问你一个罪！”

“啧啧，二长老你怎么知道叶小子要说的事无关紧要？”一旁，三长老叶伍佰“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叶小子能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这侧，五长老淡淡地瞥了叶伍佰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哦？是吗？别说二长老，现在就连我也忍不住期待三长老口中的‘大惊喜’了。”他在“大惊喜”上加了重音，不难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好了好了，还是听听叶晨要说些什么吧。”见气氛越发不对劲，四长老站出来打圆场。也许因为是五位长老中唯一一位女性的缘故，也许是觉得“口水仗”意义不大，总之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口舌之争。

瞬间，所有目光聚集在叶晨的身上。

叶晨冷眼地看着众人扯皮，脸上转瞬而逝一道嘲讽：毫无疑问，二长老、五长老是叶琮这一派，四长老一副和事老的模样，只有三长老站在自己这一边——在家族考核时被他争取过来了。而拥有最大话语权的大长老……他看了看闭目养神坐在首位的老人：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不是他动用了家族最高的“叶氏金令”，恐怕有生之年他都无法见到这位叶家隐形的最高决策者。

《叶氏族规》第6条：长老会由五位长老组成，大长老权利下派，但在长老会召开时享有“一票赞成”权。若大长老不参与会议，所有决策均有四位长老决定，且只有超过半数以上赞同方能执行该决策。

《叶氏族规》第13条：每位持有“叶氏金令”的叶氏子弟都有权消耗令牌换取召开长老会的权利，长老会必须及时对该子弟提出的现象做出审核、决策。大长老可以也理应列席会议，但有权不发表任何意见。

叶氏金令，是叶家最为尊贵的令牌，往往颁发给有功或者地位崇高的家族子弟。以叶晨这种“弃子”而言，就算勉强通过了考核，不会也绝不可能从家族中得到这种令牌。但是无法从家族中获取并不代表无法弄到，只要有钱有权，——OK，首都大黑市联盟欢迎你。

至于权钱……林家似乎对叶家不满已久。

不论如何，现在叶晨名正言顺地行使自己的权利：召开长老会，意图弹劾叶琮的家主之位。

“我觉得叶琮没资格担任家主之位！”

站在会议厅中央，叶晨抬头看着众人，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阴冷讥讽，或一团和气……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什么？！”

“这小子想赶叶琮下台？”

“嘿！到底是年轻，大放厥词，后生可畏！”

众长老哗然一片，甚至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大长老都睁开眼睛看了叶晨一眼，复又闭上眼睛神游去了。

“我说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弹劾家主可不是儿戏，你的理由呢？证据呢？”肆意嘲讽的声音，来自稳坐长老会第二把交易的叶祖华，就叶晨所知（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他可没有少做这些幕后调查工作）早已被叶琮收买，“当心太无知无畏，一不小心这辈子都被折断冲劲！”

“理由……么？叶晨抬头看了看叶伍佰，后者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冲叶晨龇牙咧嘴一笑，目光里隐含鼓励，心下不由地一暖，“敢问二长老，陷害前任家主、打压暗杀家族子弟、勾结其他家族、暗箱操作多年、意图拖垮叶家……这些够不够？”

叶晨以为自己说出这么一长串之后，会引发一场喧哗，即便不是飓风海啸级别的，也至少该是黄色预警的台风吧。

然而，妥妥的画风不合：诡异的安静，安静到叶晨都想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将台词说成“有爱族人、为家族谋福利”了。

终于五长老冷哼一声，怪异的几个音节将整个宽敞的会议厅衬得阴惨惨的：“口说无凭。”

话音刚落，叶晨忍不住轻笑出声，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就是要证据么。”

看着沉默着故作高深的叶琮，再看看争着替他出头的两位长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