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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大?!”她眨着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来就是如此,往往说话声音大了些,就有可能伤人。”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记得他从有记忆以来,父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他万万别说话,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辈子当哑巴。
刚开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与人争执时开了口,却将对方的耳膜震破,酿成大祸。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会借着声音直接发出,在无法控制前,绝对会伤害到别人。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说话,就连在陆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大家都当他是哑巴,他也习惯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现,竟让他破了例。
“那怎么办?”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着。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因为饥饿而昏倒在山谷溪涧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内力控制声音,让它不再因为情绪起伏而伤人。”他半玻ё叛郏�袷腔匾涔��悖�告傅览础�
“也是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了?”她像是听见一个奇特的故事,一脸的好奇。
“对,就是这样。”他撇撇嘴,“不过被激怒时,就会忘了控制。”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气,你才会用大嗓门吓我。”她可爱地说着,接着居然又问:“那位漂亮大姐姐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他心一窒,“哪个大姐姐?”
“竹屋里的大姐姐呀!”幼幼说着,竟敛下双眼,双手紧紧交握着,“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
“别胡说,我——”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彻。日日长相思,相思肠断绝。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着。
“幼幼……”石槐倒抽口气。
“这是你写给她的,对不对?”脑子渐渐变清晰了,幼幼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你……你怎么会背这么长的诗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来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确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说,只觉得内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头蹙了起来。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还拿去问别人,大家都说里头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见写这诗的人很想念对方……应该是种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恋。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着他,声音却发着抖。
“我现在身边,心里只有你,没有她,她早就不在了。”这时他才发现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坏”,“对了,你刚刚喊我什么?”
“槐呀!对了,过去我一直喊错,对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苏,却越缠越乱,就如同她的心情。
“没关系,我反而喜欢你那样喊我。”他紧抓住幼幼的小手,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我是你的夫君,只属于你一个人。”
“真的?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当然。”他掬起她精致的下巴轻点绛唇。
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嘴上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他原想温柔地对待她,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转为霸道。
“槐……”不一会儿,她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寝居的床榻上。
躺在床上的幼幼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瞪着他那对彷佛带着魔力似的眸子瞧。
“丫头,把眼睛闭上。”他柔声诱哄着。
幼幼听话地阖上眼,可心跳却开始加速,怦怦地直响个下停。记得出嫁前,大姐就曾告诉她,婚后她可以慢慢学着爱上自己的夫君。
现在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是“爱”吗?
“唔……”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已狂肆地吻住她,舌头探入她口中,试探地撩拨着她……
幼幼身子一紧,开始感到焚热,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愣愣地瞧着他。
石槐阗黯的眸与她对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影,接着又继续狂野地吻着她,火热地爱抚着她的身子。
她羞窘地挪了挪身子,双颊蓦地滚上一层烫人的晕红,火热得几乎让她想尖叫,心跳声更是狂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