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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素钗又劝潇璇:“这件事,您还是快和姑爷商量吧!”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潇璇想起容辉,脱口问她:“姑爷呢?”
素钗讪讪地说:“姑爷牵了两匹马,拉着大爷出门去了!”
“出门骑马,一定出了一身大汗,回来后少不了重新梳洗。可眼下还没回来,又当她进门和家人吃第一顿饭,若误了时辰,知道的说丈夫顽皮,还要嘱咐她多担待些。不知道的,还不说丈夫娶了媳妇忘了娘?”潇璇没料到嫁人后还有这么多事,想起来一阵头疼,又嘱咐素钗:“你快去找姑爷回来!”
素钗拉了管车马的蓉钗,一起出门去寻。没过片刻,素钗进来回话:“姑爷回来了!”
潇璇见她神色紧张,身后空空荡荡,忙问:“人呢?”
“去了东院!”素钗忙不迭地说:“大爷把腰闪了,站都站不起来,还是让姑爷背回来的。”众人听言,面面相觑。容雪一个激灵:“我找娘去看看!”说着匆匆出门,去了后院。
“那是纯**,跑开了连骑师都拉不住。”潇璇暗道糟糕,虽知家里必然有好办法,还是嘱咐梅钗:“快包一包田七,我们去东院。”梅钗立刻开药箱包出二两田七,随着去了东院。
周家一干亲戚聚到了正房,或站或坐,议论纷纷。潇璇到时,见满地瓜壳橘皮,脚步不由一缓,心里直皱眉头。她一眼看见穿妆花夹袄的周氏,上前敛衽一礼:“大嫂,大伯怎么样了!”又拿出药包,双手递出:“这是三七,我的一片心意。大嫂丹心妙手,一定用得上!”
众人见她进来,先是齐齐屏息。接着见她既夸了人,又赔了礼,神情稳重,礼数周到。没心思的暗暗点头,有心思的也暗赞一声高明。
周氏却从容辉盖新房起,就记恨上了潇璇。这时丈夫闪了腰,这笔账自然算到了潇璇头上。眼下娘家人就在一旁,更不能输了底气。她再看潇璇时,脸色更加阴沉。可潇璇的药包已递到身前,若就这么接过,“拿人手段,吃人嘴短”,以后就矮了她一头。若不接,又不免显得小肚鸡肠。心念一闪,单手接过:“虽然眼下用不上,可留到雪天给大家煲鸡汤,也算物尽其用!”
潇璇心里闪过“借花献佛”四字,接着和她寒暄:“那我就等着喝大嫂的汤了。”
容辉听到二人说话,迎出厅招呼潇璇:“你怎么过来了!”
潇璇喊了声“相公”,忙问病情:“大伯怎么样了!”
容辉见众人也都凝神注目,支着耳朵在听,于是朗声相告:“我用真气给大哥散了淤血,又贴了爹爹亲手配的散瘀活血膏。等膏药凉了,就能起身,过两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话音刚落,李母由容雪陪着,闻讯进来,招呼众人:“开席了,各位快上桌吧!我先进去看看,再给各位敬酒。”说着直去西厅。
两个媳妇裣衽见礼:“娘!”
周氏又掺住李母:“娘,你可来了。相公后腰上红了一大片,吓死我了!”
李母随口应承:“那是膏药烫的!”说着一同进了东厅。
潇璇心头讪讪,和容辉回了西院。梅钗趁“姑爷”去净房梳洗,不由为潇璇鸣不平:“看大奶奶的那样,好像是您颠闪了大爷的腰。您好心好意送药过去,她还拿捏起来了,也不瞧瞧这一屋的吃穿住用都是谁给的。”
潇璇瞪眼斥她:“什么话!我既进门,自当侍奉公婆,照顾妯娌。”又为自己开脱:“我这次错就错在没管好嫁妆!”接着抚额轻叹:“我本以为乡下媳妇没见识,想不到她如此机敏。”心中更加唏嘘:“能娶自己和周氏进门的婆婆,到底是怎样的人物!”转念想到容辉的机敏,想到公婆的沉稳,想到容光的敦厚……只觉这个家远比自己想的深厚。自己那一万两嫁妆,未必能让这家人看在眼里。
容辉稍做梳洗,换了身青棉直裰出来,又和潇璇去了后院。西厢席开五桌,李蕃宁、亲家翁和几名长者,在中厅开了一桌。李荣光已能下地,和容辉在北厅同周家兄弟开了两桌。李母、亲家母、周氏、潇璇、容雪、歆姐儿和周家一众媳妇开了两桌。
桌上鸡鸭鱼肉,汤汤菜菜,丰盛味美。容辉那边喝酒说笑,闹得一屋人都能听见。潇璇这边低声细语,也十分热闹。旁人说起周氏,李母就拉上潇璇。旁人说起潇璇,李母就拉上周氏。
潇璇见周氏那边人多势众,话入耳中,觉得既像打压,又像抬举。忽上忽下,闹得人很不舒服。又想起周家人观礼至今,对外算是撑门面,对内岂非震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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