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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月圆之夜,天子都要在那里祭奠祖先祈求社稷稳固。”
“那时候,整座殿宇会被大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人能够混进去,也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他坏坏地笑:“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怎么进去?”
我摇头道:“不,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活着出来!”
守渊猖狂无比地奸笑。
他幽幽凉凉道:“可惜我的任务只是负责送你进去!没人让我再带你出来。”
我冷笑道:“那么现在有了。”
守渊大吃一惊骤然启动守势,可惜太慢了。
狂风剑像一道闪电无声无息滑至咽喉,淡淡抵住了大动脉。
苍白皮肤深深凹陷下去,轻轻冒出一滴血珠。
我古井不波道:“现在你应该想起点什么了吧?”
守渊强做镇定,尖锐咆哮道:“你不敢杀我!我是‘屠龙’计划唯一内应。杀我你们将功败垂成。”
我悠悠道:“靠,‘屠龙’干我屁事!若我死掉,就什么都没了。不过我保证,你一定看不到那一刻。”
守渊闻言一呆,道:“你不怕组织报复?”
我幽幽道:“怕?我都死了还怕个屁!既然你有本事将我弄进去,就肯定有办法将我弄出来。对不?”
剑尖缓缓施加压力,冰凉彻骨的杀意一丝不露地侵入对方体内。
守渊急得快哭了,忙道:“别……别动手!我想起来了!”
想不到这位高手如此怕死。
看来宫廷养尊处优的生活,造就了与武功境界完全背道而驰的气节。
我右腕磐石般停在半空,一动不动等待着答案。
守渊结结巴巴道:“长生殿里有……”
他战战兢兢道出一条秘道确切位置和开启方法,那是专供皇族临危逃遁的救命通道。
我满意的笑了,狂风剑也奇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渊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点红润。
他摸摸受伤的脖颈,惊骇道:“血……你……”
结果你了半天,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我轻握剑柄懒洋洋瞅着他。
部位恰好是脖子。
守渊顿时噤若寒蝉,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世界安静了。
我也再次闭上了眼睛。
当我差点合衣睡着的时候,马车终于停止了长途跋涉,在皇城的某一角落停止。
守渊小心翼翼地叫道:“到了!”
我应声而醒。
眼前的车厢暗淡无光,唯有守渊那双蓝汪汪直冒鬼火的眼神最亮。
气氛幽寂如坟。
不知是否是恶作剧,守渊指了指我身旁的衣服,示意让我穿上。
那赫然是一套太监服。
我眉头一皱道:“你……”
守渊连忙陪笑道:“三少,不是小人故意为难!实在是我职责所现,身后只能跟个内侍才名正言顺。”
我无奈点头,恨恨地换上了它。
最令人难受的是,衣服充满了一种淡淡熏香,就像姑娘们用的那种,不过味道要浓烈得多。
隔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了,我推开车门走出来,
厢外是一片截然不同世界。
朱红的宫墙,重叠的殿宇,绵亘的甬道,威严的玉狮,精巧的雕塑……
我怀里藏着狂风,手里拎着裁决,亦步亦趋地跟着守渊前行。
他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我,似乎生怕我露出破绽害他脑袋落地。
可惜结果让人很失望。
好一会儿,他都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最后唯有心甘情愿地承认我是演戏天才。
不论谁看到,都一定相信我是一名久待深宫的小太监。
过桥、穿廊、行道、越殿、踱园……我陪着守渊逛了大半座紫禁城。
就在以为被耍,我差点想一剑干掉他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座位于内宫城最偏僻地脚的石葺小屋。
距离垃圾场只有十步。
夜色茫茫,周遭一切都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守渊没有提灯笼,只是轻车熟路地领着我拐进屋内。
“吱呀!”屋门开阖。
我和他陷入了更黑暗的空间里。
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