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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可不行,我家里的爹娘晚上没有吃饭,猪和驴还没有喂呢!我可要回去,司机啊,我可付钱给你的,你得把我送到黄山囤啊!”老妇说。
“好,好,我送你到黄山囤,到了那,你下车就走回去,不行安全些。”
“走吧,没事,别担心。”长胡子说。
“我也得赶回去,老婆子一个人在家,知道我要回来,还等我吃晚饭哩。”老汉说到。
夜色更重了,雪映得大地很白,有些反光,刺眼。
车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响声,卡嚓卡嚓的,一停一走,车里的人被摇晃得很紧张。小孩被卡嚓卡嚓声弄醒了,哇哇大哭。
“怎么回事呢?”司机说。
“你这是汽油车吧?”长胡子的中年问。
“是啊。”
“你加的是好油吗?”
“那有钱加好油啊,最次的油。”
“那可能是油不干净,在排气阀里冒火星的声音。”
“你懂修车?”
“我以前是修车的。”
“哦。”
车突然熄火了,不动了,还隐隐往后退。
“快,快下车!”
“怎么了?”
“怎么了!”
“快,快,下车。”
车因上坡突然熄火,猛然地向后退。
“你挂上挡!”
“我挂的挡,是路滑。”
司机背过手,打开中间的车门,然后打开驾驶座的门下了车,跳到后面推着车喊着:“快,都下来。”
车里的人都下来了。
“帮我拿两个大石头来。”
“好。”
“支到轮胎上,别让车再往后退。”
“好,好,恩,好了。”
“这车是老了,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问题啊。”司机又说了。
“我看看啊,可能是油箱的问题。”长胡子的中年人说。
“那你看看。”
“好像有些漏油,油箱破了,噢,我的天,裂了那么大一条缝,油可能漏完了。”
“那怎么办是好啊?”
“车可能是没法再开了,咱们得自个想办法啊。”
“怎么会这样呢?”少妇嚷到,“我的孩子冻得不行了。”
“你让他坐车上,车现在稳了。”司机喊到。
“什么车啊,早知道不坐了。”少妇又说。”
“你这个小婊子,你以为你嫁了个干部,领个工资你就高人一等啊!”司机骂上了。
“我怎么了?破车,害人,黑车,你这个乡下佬,穷死鬼。”少妇骂了。
“年轻人啊,别吵了,现在想想办法吧。”老汉叹气说着。
“怎么会这样呢?”穿西服的人问。
“加了有水的油,天气冷,冻裂了油箱,油漏光了,车就不动了。”长胡子说。
“为什么不加好油啊?”
“哎,挣点钱不容易啊,我们跑车的,就是乞丐,乞丐都分一二等,我们是三等,好油加不起,加好油是贴钱,挣不了钱,只能加不好的油了。”
“你看,现在,哎,这怪谁呢?”
“不怨天,不怪人,只怪咱命不好。”老妇说。
“咱们坐车上吧,那样暖和些,不然明天早上都得冻死了。”老汉说。
大家上了车。
“车现在发动不了,也没有暖气,大家靠着吧,等天亮了,或许有车经过,我们就搭顺风车回去。”司机说。
小孩冻得不行了,穿西服的和少妇依偎着小孩。
“你们把那两麻袋棉花垫着,坐上去就暖了。”长胡子说。
“好,你心真好。”少妇说着。
“刚开始还说人家脏,味不好闻呢,这会又说人家好。”老妇唠叨开了。
“别说了,你省省里,取暖吧!”老汉说。
“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还想回去呢,哎,家里一大堆事,我命怎么这么不好啊。”老妇又唠叨了。
“你是哪个庄的啊?”老汉问老妇。
“我是马河山的。”
“哦,家里还有啥人啊?”
“还有爹娘,我男人去外面下苦去了,为小儿子挣钱,我大儿子也在外面干活,给自个儿挣娶媳妇的钱。”
“哦,你在家养活老两口,务农?”
“是的,我每年养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