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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民义本是正直之人,只是一时为情所困。此时,他满脸惭愧,也感觉队员们的话句句属实。所以,他不辩解,唯有频频点头。
等花福顺说完,秦民义说道:“好,我接受大伙的批评和建议。我向大伙请辞队长之职,暂时建议由梅指导员兼任队长,独断队里的大小事情。”
“同意!”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
秦民义满脸通红,低头狠吸着香烟,不停地吐着烟雾。他很难过,也很难受,羞愧至极,无颜以对仅剩下的几名队员和梅瑞瑛。
他也很懊悔:唉,俺老秦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呀?就俺这相貌,就俺这猪脑子,哪能配得上梅瑞瑛?但是,萧锋刚从陆水城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杀害胡振兴的凶手?要是萧锋真与梅瑞瑛好上了,那梅瑞瑛岂不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后悔之余,心里又很矛盾。
逃生之后,他的心始终在痛苦和悲伤、后悔之中煎熬。
梅瑞瑛则是很尴尬,因为她之前已经与秦民义有多次的冲突了,现在花福顺如此提议,便等于擅自免掉了秦民义的队长之职,自己也有夺权之意。
于是,梅瑞瑛说道:“同志们,队长也好,指导员也罢,都得上级任命。现在,活下来的同志,就咱们几个,枪枝都丢失了。没有粮食,没有弹药。个个忍饥挨饿的。我想,现在不是讨论谁当队长的时候,而是寻求出路的时候。”
众人心头一阵巨震,都眼瞅瞅地望着梅瑞瑛。
秦民义抬起头来,眼角有泪水溢出。
是感动?是触动?
“现在,我提个建议,大伙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如何?”梅瑞瑛是知识分子,作风民主,提出一条建议。
“好!”
“同意!”
众人都听梅瑞瑛的,就连秦民义,也使劲地点头。
梅瑞瑛说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解决枪枝弹药和粮食的问题。我们打鬼子,向来都是从鬼子或伪军手里抢枪的,粮食则是来自老百姓。所以,今天,咱们必须再恶战一次,呆会找一个鬼子据点,弄些枪枝弹药来。晚上,咱们去唐庄或小南庄,就看咱们抢到枪枝弹药后往哪个方向跑?打哪个据点呢?公路!鬼子每天都有卡车往来运输。这段时间,鬼子打得咱们无地藏身,所以,鬼子在运输方面就会掉以轻心。”
“同意!”
“很好!”
“就听指导员的!”
武仁添、卢林坤、花福顺不仅举手表示同意,而且发声支持!秦民义感觉这些话语很剌耳,但是,他无法再说什么,慢慢地,艰难地,最后一个举手。
梅瑞瑛见状,说道:“好!一致通过。现在,咱们潜伏着往东方向走,到了公路边。武仁添搬块大石挡路,一旦鬼子卡车停下,鬼子跳下车来观察情况,花福顺、卢林坤就扔石块砸死砸伤那些畜生。我这里还有几把飞刀,我背缚的长短刀也在,秦队长的双斧也还在,上前砍杀押车的鬼子,是没有问题的。抢到枪枝弹药和粮食,就把卡车炸了。”
众人点了点头,武仁添却提议:“不如,行动之前,咱们前往小南庄一趟?动员些乡亲搬东西,如果鬼子卡车里运的是粮食,咱们也好分些粮食给乡亲们。”
梅瑞瑛一听,双眸一亮,说道:“好!很好!我去小南庄吧,小南庄可是咱们的据点,群众基础好,还有民兵。你们先去潜伏。”
众人点了点头,都同意了,然后,众人分头行动。
23。黑山寨
玉龙潭里,从高山石缝中流出来的泉水,于百尺悬崖飞流直下,喷珠吐玉。
玉龙池边,萧锋和万有力,将霍建光手脚捆绑,又用湿衣袖塞进霍建光的嘴巴里,然后扳转霍建光的身子,除掉霍建光的衣衫。
接着,万有力坐在霍建光的背部上,萧锋坐在霍建光的双腿上。随后,萧锋取下腰间的杀猪刀,点燃一支火把,将刀尖在火把里烘烤一会,便朝霍建光的腰部伤口挖去。
“哦……啊……”
霍建光疼得浑身发颤,但是,嘴巴被堵,四肢被坐住,大动作不了。萧锋一刀挖下去,将霍建光腰间的子弹挑了出来,然后,放下刀,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洒在霍建光的伤口上,用已洗干净的、晾干了的一条武装带绑在霍建光的腰间,封住了霍建光的伤口。
霍建光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虽然挣扎不了,但是,霍建光不是不挣扎,他仍然全身汗湿。身体被人挖一个洞,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