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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帆没得商量地摇摇头,“没必要!”
“你凭什么说没必要?”
“凭什么?”他哼了一声,“我是凭不了什么,但你又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在我心目中,你什么都不是。”
“雷帆……”
“雷家跟董家的恩怨在三年前已经一笔勾消,我姐姐死了,一切也结束了。我没有权利管你是否要站在这里一辈子,但我有权利不告诉你任何事,”他嘲弄地打断董柏恩的话,“你不要以为你每年在我姐姐忌日的时候来我家等门,我就会心软地告诉你。你害死了我姐姐!我不可能让一个杀人凶手去打扰她,这只会让她连死都不得安宁。”
董柏恩闻言,竟发现不知何言以对!他感到日夜啃蚀自己心房的罪恶感再次升起。
“对不起!让让。”将董柏恩的手给拨开,雷帆毫不留情地将车开离。
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董柏恩默默无语,对于雷帆的指控他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一个他想改变,但却无力改变的事情。
“哥!吃饭。”董惠瑟轻推开书房的门,看着背对着她的董柏恩。
“知道了。”董柏恩头也不回的回答,他径自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巨大画像。这是三年前他请人绘制的,画中的女人是他一生的挚爱,但他却是逼死她的刽子手。每当夜阑人静想起这段往事,几乎都使他懊悔得一夜不能成眠。
“哥,你这是何苦呢?”董惠瑟轻声地走到董柏恩的身后。不用开口,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她与他的目光一同落在画像上。
画中的人影依旧,但早已不存在这个世间,留给他们的,只剩下无限的惆怅和遗憾。
“嫂嫂不会高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忍不住,她伸出手轻抚上董柏恩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他支持。
“看到我这个样子?”他自嘲地哼了一声,“饶了我吧!小妹,我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哀悼她。”
董惠瑟闻言,不由默然。
这三年的日子,对任何人都不好过,对董柏恩更甚。表面上,他事业有成,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风光不已,但实际上,他最想要的东西,已经用尽一生、一切也不可得。
“雷家的人还是不告诉你嫂嫂葬在哪里吗?”董惠瑟轻声地问道。
董柏恩摇摇头,心情烦闷地皱起了眉头,一口将手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正如他好友也是自己的妹夫——戴尔所说的,总有一天,他会醉死在酒里。
“大哥,你不要喝那么多酒!”看到董柏恩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劝道。
他嘲弄地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杯,“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酒鬼了,不是吗?”
董惠瑟看着董柏恩低声地说,“有时候我想,若时光能重来多好,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董柏恩闻言,露出一个苦笑,“会吗?你了解我的,惠瑟。为达目的,我不会惜出卖我自己的灵魂。时光若重来,我会做一样的事。”
“哥!”看到董柏恩的模样,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从小,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保护她,就像一个兄长,更像一个父亲一般。父母双亡时,当年的她九岁,哥哥十六岁。两人寄居在父亲的世交——哈格斯家。
虽然哈格斯先生将他们兄妹俩照顾得很好,但总是寄人离下,但她还小得不知该如何去分辩。哈格斯太太——海伦,带给她如同母亲一样的温暖,她喜欢哈格斯家庭和乐的感觉,但哥哥却总与之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大的懂得了一切,也懂得了仇恨,所以他总是郁郁寡欢,一直到现在,他依然如此。
最后,在她二十岁时,她嫁给戴尔——哈格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至此,她的生活幸福而无波,但是自己的亲大哥却……“有时候,承认自己的后悔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董惠瑟轻声说道。
董柏恩疲累的一抹脸,不发一语,只是露出自嘲的表情。
“哥、惠瑟!”
在房内的两人听到书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同时将头转向同一个方向。
“戴尔!”董惠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出来。”戴尔善解人意地说道,“让柏恩静一静。”
“但是……”
摇摇头,戴尔示意董惠瑟不要跟他争辩。
他与董柏恩虽不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可以说是在董柏恩最重要的人生转折点时,看着董柏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他了解董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