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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原来他就是村子里那个好可怜、好可怜的小男孩……
当年她还小,不明白村人为何那么待他残忍,直到今日,她还是不能够明白村人的残忍。
他明明就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他的眼底,甚至浮现着无与伦比的深刻痛楚啊!
所以,他今日会变成性格如此扭曲之人,完全不是他的错呀!
她难掩心痛,为他幼年曾受的折磨及不平的对待而哭泣,忍不住伸臂揽住他的肩头,只想将她胸中所有的怜惜及不忍,全都传达给他。
他想吓唬她,要她主动离得他远远的,少惹他心烦,却没料到会被她的哭泣及主动拥抱弄得怔了,一时之间显得十分无措。
望着她的泪颜,胸口一阵气血翻搅,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润红柔软、有如湖岸边片片粉樱的唇瓣。
她嘤咛一声,仰起头,柔顺地迎合他。
此时,他再也无法自制,抛开一切,抵死地用唇舌与她狂暴纠缠,手掌用力抚上她的腰肢、胸脯,毫无怜惜之意,似是要报复她在他心里所牵动的所有不安及躁动。
她的唇被碰破,胸口被揉疼,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嘤咛出声。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低吟,渐渐放缓了力气,转而变为徐缓、悠长,像“烟波阁”四周的温润白雾一样,温存入骨……
不知过了多久,在即将失控的一刻,厉痕天突然拉回神智。
他忽然放开她,翻身坐起,努力平缓紊乱的鼻息。
一切,都乱了……
只要遇上她,一切都变得混乱失控。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厉痕天又惊又怒,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
别紊全身虚软地躺在原地喘息着,因无力起身,只能慢慢地张开眼眸,瞧了他一眼便又羞涩地转开。
她觉得嘴唇热辣辣的,被他大掌狂肆对待过的身子,现在也好烫好烫,仿佛有什么正在身体深处隐约地沸腾燃烧……
再回头偷瞄他一眼,才发现他冷淡中带着嫌恶的眸子,她的身子和心房倏地一凉。
又是她在一厢情愿了?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忍住想哭的情绪,勉强起身,低头整理散乱破损的衣裳。
“没有自保的本事,别再跟我爬那么高。”他忽然开口斥责道。
别紊先是一怔,接着深呼吸好几次,拚命眨掉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
还好……还好他还肯理她……还有希望……呜呜~~
“紊儿刚刚在下头一直叫您,您都没回应,紊儿只好上来找您嘛!”她揉揉眼解释道。
“找我做什么?”他粗声道。
“二爷一直没回去,紊儿很担心啊……”她小声地说。
他的心口突地一跳。
“有什么好担心?”他冷哼一声,努力抑下胸口那股莫名的躁动。
“夜寒露重的,二爷一定在这里待了很久,衣衫都湿了……请回‘望天院’休息吧。”她一手揪着胸口破碎的衣服,一手伸过去拉了拉他的衣摆。
“不必理我。”他挥开她的手。
“可是……”她收回被他拒绝的手,揪着胸前的布料,咬着唇,欲言又止。
他转过身去,原想无视她的存在,继续待在楼顶上,谁知道她竟也一声不吭地就一直坐在他身后不离开。
想起她卢磨的功夫,还有她在凉风中偷偷打颤的瑟缩模样,他终是不耐烦的一把圈住她的腰际,打横抱起她,从楼顶一跃而下。
落地后,只见她窝在他怀里,竟然露出满眼的崇拜神情,仿佛已经忘了他先前对她种种的坏。
“不害怕?”他皱眉。
“我知道二爷能保护紊儿,不会让紊儿受伤的。”她的眼中,是百分之百的全然信任。
他的心头微微一紧,像是有什么正在滋长,就要冲破他长年控制维护、固若金汤的心防堡垒。
“你错了。如果我要你死,就连何凤栖都挡不了我。”
“紊儿心甘情愿,因为紊儿的一条命是二爷的。加上刚刚在檐顶的一次,二爷总共已经救了紊儿三次了,紊儿只怕连来生都要奉给二爷才够呢!”她比出三只手指,笑意不减,又对他老调重弹。
他冷着脸将她放下,谁知道她落地后竟然没法儿站好,膝盖一软,整个人就委顿在他脚边。
“做什么?”他低头瞪着她。
“人家……人家腿软……”她可怜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