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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玄的父亲恒温在世前便曾经操控朝政,甚至随心所欲地废杀过皇帝,如果不是谢安在暗中悄悄弄鬼,恒温早已加封九锡,接受晋帝禅让。恒玄从小便自负才华,认为自己早晚能够继承父亲遗志,成为天下之主。他大肆招兵买马,最终趁着沿海之乱,大举进逼京城。
恒玄为人强横,又性情暴躁,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毫不收敛,一路之上惹得天怒人怨。他还未接近江州,江、扬各地的百姓已纷纷出逃。恒玄生性贪鄙,竟派兵追杀逃跑的百姓,又到处劫掠,百姓出于对他的畏惧,竟宁愿拖家带口地逃往同样困苦不堪的沿海各郡。
风魂听到这些,只能摇头叹息。晋朝已经衰败,这恒玄既然势大,若能好好地善待百姓,收得人心,成为皇帝也是早晚的事。像现在这样弄得人人怕他,除了暂时威风一阵,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朝代更替的事,其实与他无关,真正让风魂担心的是,孙灵秀真的败给了刘裕。虽然这也是历史“早已注定”的事,但真的发生时,还是令风魂有些叹息。
他看着红线:“我们先去一趟南海……咳,你在想什么?”
红线慌忙说道:“没、没想什么?”
风魂疑惑地看着红线那微红的俏脸。
红线的脸更加红了,她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徒儿只是在想……师父为什么要一直牵着我的手呢?”
风魂这才注意到自己自从重新见到这美丽女徒后,便始终没有把她的手放开过,不觉大为尴尬。一时间继续牵着不是,就这样放开嘛,反而显得更加着相。
其实他也不是刻意去牵红线,只是最近牵人牵惯了,见到王妙想用牵,见到孙灵秀也牵,在重遇红线之前,也一直牵着小红。所谓习惯成自然,对红线也不知不觉地牵了起来。
红线看着师父那挠头的模样,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风魂不好意思地松开她的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剑术学得怎样?”
红线想了一想,小声地道:“又多学会了一些。”
风魂问:“学会了什么?”
红线红着脸将手塞进风魂掌中:“学会了被师父牵手。”
这丫头……
深蓝色的海面虽然平静,天空却积满了乌云,湍流在海面之下涌动,不时有飞鱼跃出水面,快速地滑行了数里,又潜了下去。
红线说道:“师父,好像又要下阵雨了。”
风魂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疑惑。
此时,他们站在海面上,看着那苍茫的大海,竟是难以辨认方向。而这阵雨也是奇怪,一下就下半个时辰,然后又停上半个时辰,紧接着又继续下。它就这样时倾时止,循环不休。
风魂放眼望去,竟是看不到一座海岛,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孙灵秀。
再看向身边的美丽女徒,只见薛红线身上已被淋得湿漉漉的,乌黑的头发搭在肩上,红色的裙子紧贴着窈窕的娇躯,胸口悄然地鼓出两座小峰,虽还不够饱满,却也极具曲线美。
他干咳一声,不敢让这女徒儿知道自己在偷看她。
阵雨又下了下来,雨帘一重重地铺去,由近而远,放眼看去,天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师父,难道是我们误入了什么阵法之内?”红线悄悄问。
风魂点了点头,也觉得这很有可能。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别说不知往哪走,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弄不清了,几个方位看上去全都一样,也没有什么标志可以用来判断。
他说道:“你把手伸出来。”
红线把右手翻在他面前。
风魂在她的手心划了几个交叉,然后让她转圈。红线按师父的话,右足点在虚处,亭亭地转了好几圈,雨珠随着红裙的旋动轻灵地洒开,看上去就像是雨中的精灵。
她立在那儿,正想问师父转得可够,谁知眼前却连师父的影子也没有。
风魂从远处向她飞来:“我让你在原地打转,你怎么越转越远?”
红线一脸委屈:“徒儿明明就是在原地转啊。”
“那就不会错了。”风魂点头,“散势鸷鸟,循因而动。这是战国鬼谷子传下的散势流水阵,我们虽然没有动,但水气却带着我们走。”
“那要如何出去?”
“很简单。”风魂说道,“任何阵势,最难的就是将其判断出来,只要知道它是什么阵法,破起来就简单多了。所谓山不转水转,水气既然想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