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在正规的电子出版物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关刘易斯提供体细胞和精细胞的消息尚未见于报道,看来,已经得到消息的7名记者都十分慎重,毕竟这是非常爆炸性的新闻。费新吾又把目光转向“网络酒吧”,这是网友们随意交谈的地方。这里面关于谢豹飞的话题占了很大部分,众多沉迷于电脑的网虫们都感受到了这个世纪性成功的震撼,对谢的天才表示了极大的敬意,还有不少女性在倾泻着自己的爱情。看着这些赤裸裸的爱情宣言,费新吾会心地笑了,他想这些姑娘、女士们大概是没戏了。这两天田歌同谢豹飞的感情急剧升温,田歌走前他们就发现,姑娘眸子中的爱情之火是那样炽烈,目光所及,简直可以把窗帘烧着。田延豹曾摆出一副苦脸,叹息:“田歌已经‘目中无人’了,那怕是面对着你,她的眼光也会透过你的身体射到远处去了!”
费新吾终于在《信使报》电子版上查到了有关那则流言的报道,作者安德鲁·史密斯。
但整篇文章的基调是十分谨慎的:
“……得到匿名者的电话后,我向卡尔·刘易斯进行了查证。他证实,26年前,他的确向雷泽夫大学医学院提供了体细胞和精子。但是,没有人相信刘易斯与鲍菲·谢之间有什么联系,理由很明显:鲍菲的身体完全是蒙古人种的体征,他是黑色直发,黄|色皮肤,眼角有所谓的蒙古褶皱,长着铲状门齿。使我迷惑不解的是,此人编造了如此拙劣而且显然不会有市场的谎言,究竟是何居心?”
在卧室里,想睡个鸡鸣觉的田延豹一直无法入睡。他在担心田歌,倒不是因为什么刘易斯精子的流言,他是觉得她和鲍菲之间的感情发展得太迅猛,而成熟过早的爱情之果难免酸涩。
他对田歌有点不满,她来这么一手先斩后奏,完全把当堂兄的排除在事情进程之外了,万一有什么差错,怎么向二叔二婶交待?考虑了很久,他觉得有些情报还是要向家里通通气,便拿起床头的电话机,挂通了国内的电话:
“是二叔吗?我们这儿一切都好。歌妹同谢豹飞的感情发展很快,谢豹飞辞去了一切应酬,专心陪她到各个岛上游玩,听说还要送她一艘非常现代化的游艇。”田歌的父亲立即打断他:“不要这样!关系没确定前不能接受这样贵重的礼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延豹叹息一声:“我会转达你的意见。我想田歌也会这样想的,至于是否能推掉就只有走着瞧了。”
他苦笑着挂了电话,没敢把全部实情告诉叔叔。他又同妻子通了话,夏秋君快言快语地说:“我们都看了报道,谢豹飞真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小歌子逮住他了吗?”田延豹无法深谈,只好含糊地说:“逮住了。”
“那就好,抓紧点,别让他溜了,这可是条又肥又嫩的大鱼呢。听你说他还给小歌子送了艘很漂亮的游船?那要值多少钱呀,总得几十万吧。田歌真有福气,就是婚事不成,也不吃亏了。”
田延豹的脸色沉下来,他实在听不下去这些粗俗的谈话,好在妻子已经转了话题:“那儿天气怎么样?北京今年的天气够邪乎的。回来时别忘了给牛牛买礼物。”他们闲扯几句,田延豹已困得两眼干涩,说:“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这儿是凌晨三点,我们还没眨眼呢。再见。”
“再见。对了,你要帮田歌把好关,那艘游船送给田歌,是光嘴上说说,还是有硬帮帮的证书?别让谢豹飞把小歌子给耍了。”
田延豹冷淡地说:“我没问过,也不想问。”他挂断电话,枕着双臂沉闷地盯着天花板。他不能说自己的婚姻是失败的,实际上,他的妻子相当能干,也非常顾家,她的全部世界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但是,他和妻子难得有共同语言,因为她太“实际”了。她念念不忘小姑子的游艇,肯定有一个潜意识的动机:想在田歌获得的物质利益上分一杯羹。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脸红。良久,他才甩掉不快,对隔壁的费新吾说:“我要睡觉了,你还不睡?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我浏览了世界上几家大报的电子版,只有信使报有一则报道,还是正面的。”田延豹已摁灭了床头灯,低声咕哝着:“睡吧,我真服你老费,60岁的人了,精神这么好。”费新吾已经准备退出互联网络了,想了想,又键入一条搜索命令:目标,谢豹飞;搜索范围,近两天所有报纸的电子版。有关文章很多,都是赞扬性质的,不过他随即把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上。它的作者署名是罗伯特·盖纳,《星报》实习记者。很明显,这篇文章与众不同。
“……鲍菲·谢7岁前与我同住在一个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