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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努力将岩浆疏通,让它们缓缓淌下。
未明睁开眼,拿出一直关机的手机看了半天,想着尚清城肯定气的够呛,忍不住笑了笑。
笑着笑着,他在手心里转了一下手机,笑容的意味变得有些自嘲。那张原本五官深刻立体的脸,因为连续的“废寝忘食”,显得更加消瘦锋利。
他喃喃念了一句:“宝贝儿,我这次又跑了。”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当年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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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未明一直没有消息,网上却不能没有消息。
沉默在大多数人眼里是默认,有些人呼朋唤友,欢欢喜喜地以键盘为武器肆意攻击,任何为未明说话的人不留情地盖上脑残粉的帽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尽污秽言辞,再得意洋洋地表示是“为了文圈的风气”“为了认真写文的作者不心寒”。有些人冷静理智地列出整个事件,附上自己的感受和分析,末了表达对文圈的期望与祝福——“我们相信,一定有认认真真写作的作者,他们也许红透半边天,也许默默无闻,但他们是文圈不落的希望。”有些人中立于漩涡中,冷眼旁观,把所有纷争当做一场好戏,与友人嘻嘻笑谈……
沉默也带来读者的失望与离散。曾经说“明哥一生推”“明哥一辈子男神”的读者风一样吹到攻击未明的阵营,不断地用“当初瞎了眼”“喜欢错了人”来宣泄心中的痛苦。脑残粉不顾对错,毫不畏惧宣布“抄袭我也爱他”,气势昂扬地给未明一次次招黑。
还有一些读者,面对血红的证据无力反驳。他们在一面倒的言论中苦苦地挣扎着,看着一个个刺心的字眼,不断地刷新着未明的微博,渴望能得到只言片语。
劈劈文学站准备以未明的名义先发表一封道歉信,被月关坚决制止了。他跟大BOSS单独谈了谈,又扯过去的坦诚又扯跟回盗的寄托,说他肯定不愿意你这样做,还是等未明滚出来blabla……终于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未明的新文被删除了,专栏也被锁住。渔猫每一次点进去看见被锁提示时,心口都闷得慌,像三伏天盖了三条厚被子。她连更文的心情都没有了,全靠以前的存稿保持更新。
她几次想联系尚清城,却都没有拨出号码。
所幸没过几天尚清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他打电话给渔猫确定这件事时,渔猫几乎要喜极而泣。她飞快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说:“快去干了未明那傻逼啊!他再不给点回应专栏都要被删了啊草!”
尚清城深吸了一口气,骂了句脏话,语气森冷,“把你手上所有能证明江之就是未明的证据拿出来,发给我,我来解决。”
渔猫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明哥呢,他不会有事吧?”
“不用担心,我知道他怎么了。”
“不……”渔猫有些担忧地说,“我是担心……他不愿意让人知道江之是他的马甲,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这样做他会不会一生气就……跟你分手了?”
尚清城沉默了几秒,紧握着手机,声音有些嘶哑,“也许会。没关系,我再把他追回来。”
渔猫抿了抿唇,“要不然你先找到他跟他谈谈?”
“不,他一直在逃避。现在他需要一把重锤锤醒他。”尚清城说,“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电话挂断,渔猫呆呆地对着手机发了一会愣,一下惊醒,立刻开始寻找证据。再通通发给尚清城。
渔猫:大部分是□□聊天记录,但是时间好像是能篡改的?如果不行这里还有个网页记录,是有一次他把存稿给我,我刚好要出门,就保存在博客里加了秘。博客发表时间比在《远路》帖子里早三天,应该没问题。我现在把权限公开,你把链接放出去吧。对了,要不用我的微博号?
流光:我用未明的微博。
网络对面的人去给未明收拾烂摊子去了,渔猫却端坐在电脑前,思索着尚清城的话。
“重锤”,未明为什么需要一把重锤?来敲醒他,他有什么地方可敲醒的?——
渔猫猛然想起一件事。
大学同学聚会,她喝得醉醺醺地,被尚清城扶着往回走。尚清城忽然就谈起未明的事。她问他觉得未明的新文怎么样。也许是受了酒精的影响,他情绪少有的激动,说了一大通话。
当日的所谈所想,早就随着酒意消散在睡梦中,只留下半点浅白的影子,难以追溯。而现在,那些言语仿佛从冻土下发出绿芽,一个个流畅地回响在耳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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