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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垦渔猎浑不见,唯留当年石刻图。《西夏陵》:一派苍莽自起伏,巅连更似轻骑逐。借问君王今何在?暮陵苍苍随月出。
第十六章 第二节
后来我曾臆想,这三首诗若放在银川当地的风景名胜区,做成巨碑或摩崖石刻,是最恰当不过了,定能给这三处景区带来不同的反响。但是后来想想,没有人会为我这样去做的,因为我不是名人且是个失业之人。这个三月若在故乡,早已是柳絮满天,繁花似锦,葱绿一片了。但是在西北和银川,一冬无雪,气候干旱,天色平淡。今年二月份,有日本招回三菱汽车问题,有小布什仿其父开打伊拉克之事,有美国潜艇撞沉日本渔船之事,有国家重奖“水稻之父”袁隆平之事,还有发行B股股票和中国准备建造“磁悬浮”列车等,反正世界无一日宁静。还有老爹说的,前几天米涨价了,白糖也涨价了。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我是失业之人。
记得玉红说过,她在广州有时候想我,会不知不觉喊出我的名字来,这让她同宿舍的女孩都笑话她,也羡慕我俩的爱情。这一点让我听了,也感动不已。我说,“你没说‘老鼠叫了’?”玉红说,“去你的吧。”完了她又说,“哎,说真的,有时候还真想你,想咱俩在一起的日子。”我说,“我也是,但可惜劳燕分飞,天各一方了。”玉红说,“好了,兔子,别担心,我会回去的。”我伤感地说,“但愿如此了。”然后互道了珍重挂了机。晚上在院落里有些月光,我出来时,黑仕也从窝里出来,在我身边欢悦。我也寻见了那月牙儿,在正西。晚上我除了看电视,也无别的可干,而电视什么《南海十三郎》《卧虎藏龙》都看。《南海十三郎》让我流泪不止,仿佛那就将是我一生命运的缩影。
风是下午来的,卷藏着好大的风尘,一时天地也为之昏暗不堪,白日也为之显现一斑。下午想写篇《中国当代电影艺术的衰落》,也纯系一家之言,但稿纸铺展之后,忽然又不愿动那份脑筋了,除非有人约稿才有动力。我也无非想说,现在电影细节越做越精彩,但电影主题甚至故事情节却越来越弱,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的衰落。现在的我,自玉红今年一走,内心其实已经散了,再也聚拢不起一份生存的精神来。有时满脑子毫无思想,只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词儿,如“绿绮”、“雁心”、“褶思”等,毫无实际意义。另外就帮老爷子搭鸡窝,差点又把老爷子害了,因为旧的拆掉以后,他又突然想起,家里有份存折就藏在老鸡窝儿的牛毛毡的夹层里。当时气得我好把他埋怨了一通,存折咋能藏在屋外呢,这不差点和进泥里去了。一天到晚就是这样繁琐不已的事情。
这两天天气闷热的似有夏天的气象,昨天让好友樊陪着去了趟新城的人才市场,但也没找上什么工作。白天里读《惠特曼传》读不进去了,晚上就陪老爹看连续剧《大宅门》。另外“打黑除恶”专项整治斗争,各省市都在公捕公判了一些人,国家在制造形势。但是岁月已经深入到了这般地步,光靠威慑已不起多大作用了。外界草与树都绿着了,桃花也开着了,夏天也在制造形势。银川据说有个人体艺术摄影展,只能部分人观看,但是两个看过的青年夫妇却说,“那些模特不穿*,是故意的。”我看了报纸上说的,真是啼笑皆非,看来这展览在银川办早了。另外,玉红今天打来电话,除说了别的外,还说了一句话,她要跟女经理到西安。那姓孟的是西安人,但我仍建议她不要去,玉红就支吾过去了。
五一黄金周,全国又在忙旅游。我借了一个朋友的钱,参加了另一个朋友的婚礼。但更让人感到可悲的是:那些和造纸厂一样古老或者说成衰败的厂子,都开始陆续恢复开工或重新组建起来,人员也都陆续召回,独有我们造纸厂是永远死定了。昨天加上看了《惠特曼传》,一时内心积压的苦难真的好重好重。这些天也总是想玉红,但我又不想给她打电话,只好那样折磨自己,甚至晚间非要通过*才能麻醉着睡眠。看来我可能真的是想生病了,我现在就是一种“亚健康”状态。电脑病毒叫“欢乐时光”,名字真好听。而晚上看的《东邪西毒》,却似懂非懂,最后发现是讲爱情的,才略微明白些。
我在今天早上最后一刻还梦见了玉红。我去广州找她,她则一本正经不与我说话。她的老板也知道了我俩的关系,但玉红就是不与我说话。后来我就留在他们厂里打工,切割角铁,戴着油腻的手套,玉红每次验工走到我跟前,只吩咐我一声公事,便转身走开了。我这时叫住了她,她站下来,眼睛也不看我,只看向别处。我的心里非常悲愤和无奈,就挥挥手叫她走开了。
玉红这些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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