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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了解的所有事中,记忆最为深刻地莫过于姚伯父那位粗鄙的私生女。梦梦曾无意中梦呓过,这位姐姐想把她推下井。这可是谋杀!虽然随后百般追问,梦梦都不肯再说她任何坏话,但他还是从姚杰口中套出了全套内容。
如今人尽在眼前,虽然五官挺漂亮,但想起她那恶毒的心肠,黄辛诚就怎么都没好印象。
一腔少年热血尽发:“原来如此,二位有何要事,我给你们叫车。”
说完他朝路边出租车招手,周文涛皱眉,他分明已经强调过,这二人与他们一道。
“都是熟人,大家直接一路走就是。”
出租车停下来,思瑜瞅着黄辛诚透过来的不耐眼神,那其中满含轻视。别说思瑜不是那么爱重脸面之人,单今日这事,她坐的是周家的车,从头到尾又与黄家有一毛钱关系?
“师傅,我们这边有车。”
出租车师傅瞪了黄辛诚一眼,摇上车窗扬长而去,徒留一管尾气。
黄辛诚毕竟出身富贵,最基本的表面功夫还有:“倒是我忘记问,只是想着李爷爷和李奶奶不便见外人,一心急就这样。”
李然自做姑娘起就看不上黄家人,之所以与黄杏和睦相处,是因为她涵养好。
可这不代表,在她知道儿子重生前的经,以及这么多年黄玉从中作梗后,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我爸妈个性很随和,林姐和思瑜不用怕。时候不早,咱们走吧。”
说完她随意的朝黄辛诚笑笑,给他一个请的姿势。后者摸摸鼻子,只能上车在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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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车上,思瑜却难掩纳闷。
“怎么黄辛诚这样?”
周文涛自发为她答疑解惑:“你当谁都会像我这样,天生的风度翩翩,如今黄辛诚不过才十九岁。”
这么一想思瑜也释然,黄家惯是会装相,重生前的一幕足以让她认识黄辛诚的本来面目。没有那后来十几年的修炼,如今半大男孩的黄辛诚自然是不到火候。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当我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
“开车呢,别分散我注意力。”
李然却是来了兴趣,莫非儿子当年还有什么糗事?思瑜瞅了瞅讨饶的周文涛,最终还是没说出大少爷当年喝醉在天桥上脱裤子的事。
那时候,似乎是周家刚被竞争对手打败,周文涛负责的项目全盘失利?
“大少爷,我还是好奇,黄家当真不知道你身份?”
“那是当然。”
“怎么可能,黄家虽然蠢,但向来以阴人见长。”
“你猜?”
“那年夏天,三里屯那边天桥上……”
“大姐我怕了你,黄家没见过我是其一。另外,父亲这些年做纺织,在国外注册过不少商标,顺便他给我们申请了外国户口。
黄家远没到一手遮天的程度,他们查到的资料中,我们周家可是打美国来的爱国华侨。真正知道底细的几个人,谁会给他们透露消息?”
至此思瑜总算彻底了然,李家虽然出事,但李老爷子经营大半生,想保住女儿一家,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车子一路开到长安街附近,最终在一大厦前停下。李然下车,不由感慨:北京变化真大。
“现在还算小,过几年就是一个月一个样。”
思瑜轻松说道,而后扯扯周文涛袖子:“刚才咱们走过的那几片地,如果现在盘下来,以后坐等收钱就是。”
周文涛点头又摇头:“这样想的人多了去,咱们有记忆,但是还有很多人有远见。鹿死谁手,就看各家本事。”
思瑜只是那么一说,她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地皮升值来源于城市总体规划,这方面最敏感的莫过于圈内人。
经商的谁都知道核心城市的地会越来越值钱,但土地使用权在国家手里,想拿到手,就看关系硬不硬。就像前世的思诚集团,虽然与她的本事有关,但如果背后没有姚家大旗,地绝对标不下来。
这就是权力的作用,这也是为何稍微大点的集团,就会不惜大代价,每年特批公关费,竭尽全力维持与上级领导关系的原因。
权力虽本身不是金钱,但其中又蕴含着无数的金钱。其中勾勾缠缠,以她前世多年打拼,方才可见一斑。
所以,不是重生就一定能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随意感慨两句,她打起精神。既然已知黄辛诚的草包底子,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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