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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所思。
此时风足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只听他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好一副金刚链甲,不想我风足今rì大意输在你手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风耳衣服下面穿着金刚甲,这种链甲虽然不算厚,但却是用铁铜铅等十几种金属反复锻造而成,份量极重,普通人穿上甚至可能会被链甲的重量直接压死。即使是受过训练的强壮骑兵,也只能在马上穿戴,而失去步战能力。但这种链甲正适合jīng通了“力派”狂气而力大无穷的风耳,他体力之惊人,竟能穿着近千斤的链甲活动自如,怪不得打在他身上的暗器和拳脚都全无用处。
形势巨变,风耳又端起了摧风笛,他已经非常接近宝匣的音调,只要笛声再响起来,可能一切就结束了。我紧张地扫一下场上位置,他们两人各在我的左右两侧,全都侧身对着我,注意力并不在我这边,这时候我如果向一人突施暗算,得手的可能xìng很大,但是我该冲向谁呢?
风足的一只脚已废,已经无法再施展“凌风万步**”了,要追上他偷走宝匣中物对我来说难度不大,但此时此刻,向他下手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若是实战面对敌人,我当然可以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但风足毕竟还是同盟侠盗,场上又有一堆影侠观战,若是我如此卑鄙诈伤又背后偷袭重伤之人,岂不被人耻笑?
一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已经突然弹了出去,像拉满弓shè出的箭一般直刺风耳。双手凝聚了独门的真气,眼中盯着那支碧蓝sè的长笛。这一冲已经是我毕生功力的爆发,连自己都觉得快得无法掌握。风耳确实防备不及,他听到风声时我已在面前了。
挥手,擦身,白痕一闪。摧风笛中间的一段笛身已经握在我的手中,剩下的长笛在风耳手中断作两截。
出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如果我冲向的是风足,结果可能虽然不光彩,但十拿九稳能够偷到匣中的宝物,同时也伤不到风足,更碰不到风耳。只要宝物到了我手,风耳再想故技重施就难了。但刚才形势太过紧张,我竟然只为一个光明磊落的虚名放弃了代价更小的选择,将侠盗盟代代相传的摧风笛亲手毁掉了,实在是不智之举。
风耳面sè惨白,喃喃道:“这就是‘空痕手’,果然名不虚传!”
我却是毫无得意之心,面有愧sè想道个歉。但风耳却反倒两手一揖对我说道:“多谢手下留情,刚才手兄若是有伤我之心,就靠这破链甲恐怕也保不住在下的命吧。”
看他竟全无怒sè,我不禁问道:“你不怪我毁了摧风笛?”
风耳道:“交手比武,损伤兵器在所难免,何况只是一支仿品,手兄何必介怀?”
仿品?!我大吃一惊,这支长笛竟然只是个仿品,而且刚才一发声就有了这么大的威力,那真品一出,宝匣肯定会马上灰飞烟灭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风耳竟从怀中又掏出了另一支长笛,颜sè制式跟第一根一模一样,但却明显能感觉到小小的笛管中隐藏的巨大力量,仿佛有灵xìng一般,碧蓝sè的笛身在摇曳的火光下渗出鬼魅般的气息,仿佛嘲笑着我的无力。
这才是真正的摧风之笛!
………【第十二章 黑风乱魂】………
() 十年前,面对着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重伤的我意识开始模糊,等醒来时却发觉已经闯阵成功了。一群和尚手忙脚乱地将一个个浑身是血的铜人抬去抢救,却没有一个人靠近我,偶尔经过我身前的师兄弟们也都踮着脚快速跑过,如避瘟疫。事后师傅告诉我,那一天,有股黑风袭寺,十八铜人重伤过半,两人终身残废。
十年后,进入侠盗盟以来最大的挑战摆在了我面前。风足已伤,风耳绝招未出,我却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果然,风耳脱掉外衣,从身上扯下了金刚链甲,往面前随手一扔,一声巨响传来,整个校场仿佛都震颤了一下。场边的影侠们个个面如死灰,显然没有料到这件看似很单薄的链甲竟然有这么重。我也暗叹不好,风耳看到了我的“空痕手”,应该明白我这一招是完全无视任何障碍的盗物绝技,区区链甲绝对无法挡住,现在风足无力进攻,对付我一人,链甲就只是个累赘了。而我已经暴露了诈昏的计谋,再也无法攻其不备,再加上已经显露了绝技,恐怕很难阻止风耳的下一次吹奏了。
但即使希望不大,我却也要勉力一试,若是让摧风笛再次响起,宝匣就绝无安然无恙的可能了。
时间所剩无几了,我不敢冒险直接去偷宝匣,因为风耳的笛声很可能会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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