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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市委大院的事就你知道的,全部坦白告诉我,一点也不能漏下。〃
〃是,宋队,我把知道的全部抖出来,争取宽大。〃申猴子讨好地点头哈腰。
〃张二牛是我们一条街长大的,挺仗义的哥们儿儿,爱打抱不平,从不欺软,就是有点对现实不满,他父亲是右派死在监狱里,老妈曾经是教书的。他偷东西从不在街上扒包,都是偷单位机关宿舍,他说这叫杀富济贫,县公安局宿舍他都下过手。年前他说弄点年货过年,真的没两天就弄了一麻袋香肠、腊肉、缠丝兔、烤乳猪、香烟什么的,还都是精装的。那天他到我宿舍里拿了些来,还给我一条红塔山,我们两个都喝得烂醉,他说昨天傍晚和王六指一起去了趟公安局大院和银行大院。〃申猴子绘声绘色地叙述起来。
天擦黑,两个人影越墙翻进人行宿舍院里,一会出现在二楼阳台上。
从阳台进屋后,一只六个指头的手抓住桌上放着的一只戒指,这时一只小狗狂吠起来,另一人嘴里嘘着赶着小狗出去进了书房,他一眼就看见书桌上的一个纸包,一把抓过来一拈放进了身上的挎包,卧室里六个指头的手将首饰盒底朝天地倒进了包里。
〃半夜他们又兵分两路,他去了市委大院,王六指去了税务局大院。〃申猴子接过宋队长递过来的香烟吸了一大口继续说着。
在市委大院翻进阳台的张二牛悄悄进屋,四处翻看一阵,他打开储藏室门,见堆满了东西,他随手抓起一个编织袋子往里面使劲装着,捆好后扛在肩上,出来后走过客厅见电视机上有一条香烟,顺手拿在手中,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大照片,掏掏鼻子,将鼻涕擦在照片上人的嘴边,转身离去。
张二牛和王六指各自拿着口袋装着年货。
〃好了,这个年好过了。〃张二牛直起腰来坐在床边。
王六指说:〃你那两包东西呢,还是二一添作五耶。〃
张二牛打开一包表情有些失望:〃不是现金,全是国库券。〃
〃这包也是,真是你妈怪呀,两处拿到一样的东西,还包装都一样。〃王六指翻看着报纸。
张二牛也有些不解:〃这是银行那家的,这包是公安局那家的。〃
王六指笑了:〃嘿嘿,跟你有缘全归你了,我不要。〃
〃那你弄的呢,拿出来看看。〃张二牛说着去翻王六指的包。
〃算了,各归各,我没有什么东西,走了。〃王六指捂住包,提起口袋就要走,见桌上的香烟,他伸手过去:〃这个给我吧。〃
张二牛气急地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你狗爪子还要抓,想得美。〃
申猴子接着说:〃二牛说那小子不地道,他拿的年货都分给他的,还想要这条红塔山。我拿出他给的红塔山拆开,里面不是香烟,是一沓钱,我俩惊得酒也醒了,把那条红塔山全拆开了,里面共是两万元,张二牛想起大概是那个管拆迁盖房子的市长家里弄的,他看了客厅里的大照片认得。二牛说明天自个再去弄他一水,我劝他别去了,人家还不防备,二牛说那个市长家准没数,香烟就放在客厅电视机上,临走时他顺手牵羊,储藏室堆着老多哩。那天他又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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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金融圈(58)
〃记住确切日期了吗?〃宋队长追问。
〃好像是正月初四,对;就是我去给我妈上坟的头一天,我是每年正月初五上坟没错。〃
〃接着说。〃宋队长倒杯水递给申猴子。
申猴子点点头:〃好,好,我想想,那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了,他又来我宿舍,神秘兮兮地关上门掏出一叠纸,说是在席梦思床垫下面,还有古董花瓶中和客厅里吊着的字画轴里弄出来的。我一看,全是存单,我们俩人加了半天才弄对数,哎呀,我的妈呀,整整七百多万呢,还有九张是外币存单,我们也算不出是多少钱。我说这些东西我们捏着也是白捏着,还敢去银行取吗?国库券还可以等着到期去换钱,这东西是不敢去银行取的,二牛说不用去银行取,就让那个副市长给我们换。说把存单号码寄去,跟他要钱,他准给,他要是不给,我们就把存单隔三岔五地寄给检察院。我想这招损了点,可再想这是不义之财,他能拿,我们拿他的心里也不愧,后来怎么寄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后来张二牛拿到钱了吗?〃
〃第一次给了五万元,二牛说只写了两张存单号码,可我老眼皮跳,怕出事,劝二牛见好就收了,可二牛说他要给二百万元就把存单全还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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