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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的被那人拖著穿过迷雾,冲出了门外。而文履良亦在这过程中吸进了数口迷烟,到得门外,禁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旭烈兀驱散迷雾,领著士兵追出门外,却见二人早已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第二章时光飞逝,光阴荏苒。这一年是元至元十九年,距庐陵城渡劫堂之变已有六个年头了。此时的大都城中的蒙古皇帝忽必烈早已在四年前彻底的灭了南宋王朝。南宋的最後一个皇帝宋恭帝已被元世祖忽必烈剌封为瀛国公,连同所有的南宋宗室迁到了开平府。天下大势已成定局,赵宋官家的昔日风流已淹没在滚滚的历史车轮中。这期间,南宋王朝最後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文天祥曾两度自元人手中逃脱,而又两度遭擒,现正在大都的兵马司大牢囚居了两年多,元世祖忽必烈之所以一直不杀他,皆因为文天祥才华横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臣,忽必烈对其尚还抱有一丝招为我用的思想。他一直坚信:我大元帝国自太祖皇帝成吉思汗於草原上起家,东征西讨,创下的功业震古铄今,令得无数国家臣服,决不可能收服不了一个文天祥!
元至元十九年一月初六的清晨,当守城的元兵打开城门时,竟然在城门上看到了一纸奇怪的诏书,诏云:〃 尝忆朕之先祖太祖武德帝於夹马桥应天数而生,陈桥驿黄袍加身,抚平五代战乱,拯黎民百姓於水火,而开创我大宋万邦之基。四夷臣服,莫敢不朝也。想尔奇渥温一族,性非和顺,地实微寒,曰:不过衰草涸河间一蛮人也!漠北鞑虏,竟敢抗逆天意,窃居神器,实令人神共愤也。
文公宋瑞,乃我朝首辅,一片丹心,天日可鉴。孰料尔等鞑虏,极尽龌龊之能事,屡施奸谋,囚我信国公於北庭,致令将星蒙难。朕受太祖帝神主之托,勒令尔等从速释放文公,以顺应天意,汝当从之,若有违逆,岂不念彼酋阿合马之死乎?九天诸神已与朕遣天兵无数,伐师大都,如摧腐竹耳!〃 这纸诏书很快被送入了大都皇宫之中。金殿之上,世祖忽必烈正襟危坐,脸色凝重的听著殿下中书令丞相耶律仲行念完这纸诏书转头对偏殿的皇弟旭烈兀道:〃 六弟,你看这纸大逆不道的伪诏是何人所为?〃 旭烈兀沉声道:〃 伪诏中以朕自称,想来便是赵宋後人了,不过依臣弟之见现今赵宋宗室均已臣服於我大元,他们之中想必还未有人有如此大胆,照书中看来,三月前左臣想阿合马之遇刺身亡亦是写这伪诏之人所为,如此种种看来,必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顿了顿,又道:〃 而且此人武功也很高,阿合马丞相府中守卫森严,实不下於我皇宫大内,若无高强武功,又怎能如此?〃 忽必烈又道:〃 伪诏上说' 伐师大都,如摧腐竹' 依王弟之见,他们是否真有攻入大都的可能?〃 旭烈兀笑道:〃 纵使来犯,亦不过江湖上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皇兄又何需担心呢?〃 忽必烈沉呤著点了点头,突叹道:〃 我大元入主中原也有数十年了,哎,为何这些汉人一直都不肯臣服於朕呢?〃 旭烈兀冷笑道:〃 南蛮子强硬得紧,况且皇兄你一直不肯将那文天祥正法,须知文天祥此人在汉人中具有极大的号召力,此人不除,汉人怎能死心呢?〃 话才落音,中书令丞相耶律仲行突道:〃 皇上,文天祥此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有经天纬地之才,臣以为与其杀之,不如用之呀!皇上不是一直说要以汉治汉的么,文天祥此人一降,臣可以大胆的说天下间便再也没有反对皇上的势力了,但若皇上冒然杀之,只会引得江湖上的一些豪雄之士来劫狱,这些人等虽擅长的便是杀人放火,到时若然进犯大都,只怕要令得名城遭劫呀!〃 这耶律仲行乃是昔年太祖成吉思汗的近臣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楚材一生辅佐太祖铁木真、太宗窝阔台。两位先皇都对其赞不绝口,因而耶律家的地位在蒙古皇室中一直受到尊崇。耶律楚材死後,其子耶律仲行承袭了父职,朝中说话倒还有些分量,耶律仲行一直佩服文天祥的气节,数次力阻杀文之议,此时听得旭烈兀又提起要杀文天祥,於是力主招降之议,好暂且让文天祥保得一命。
耶律仲行刚说完,旭烈兀便道:〃 耶律丞相,你难道不以为文天祥实乃一个极大的隐患么?一个不好,便有可能养虎贻患,况且只有杀了他才能令汉人死心!〃 说罢向忽必烈道:〃 臣弟再次恳求皇上,尽早处死文天祥!〃 忽必烈闻言皱了皱眉,他实是不忍心杀文天祥,因为如此忠臣实是世间少有,他连做梦都想将文天祥招为已用的。
正思想间,听得耶律仲行道:〃 皇上,依六王爷方才所言,汉人之所以谋反,全是因为文天祥。但臣以为这并非根本原因,汉人能否安定一切视乎於皇上。想当年太祖帝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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