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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十三爷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之前说的怀孕之事,你别告诉任何人行吗?”我想我还是把这个好消息暂时收了起来,毕竟在乎的人不在身边,而在身边的人又何其危险。
“你是怕……”十三爷补充了一句,但又咽下了关键词。
我泪眼迷蒙地朝着十三爷扫了一眼,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将手上珍贵如斯的宣纸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牢牢贴在胸口,仿佛只有通过这个动作才能感受到十四爷临别前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幻化作这简单几字的深情和苦衷。
“好,我答应你。”十三爷略微驼着背,缓步临出永和宫时,朝着倚在门口呆仰灰黑色的阴霾天空的我叮嘱道,“你且安下心来。缺什么物件,要置办些什么,且和我讲,我定办妥。”
我感激地朝他勉强一笑:“多谢,只是我需要的,你给不了。”
此时此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十四爷并肩而战,而这恰恰是身为四爷党的十三爷无能为力的。
再说,我就是因为考虑到现在的自己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担负着小小生命的载体,如若不是考虑到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早就不管不顾,哪怕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也会一路狂奔至十四爷身边,夫妻团聚。这又岂是十三爷口中一道冷冰冰的圣旨能困住我的?
“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十三爷朝我微微叩首;头一转,仿佛逃似地离开。
我倚靠在门边;眼里注目着十三爷一瘸一拐的身影;心想;要是此时此刻我是在自己家的府门口远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心情是否会好过现在这般酸楚的心痛呢?或许只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圣旨才会如此畅通无阻。要是我当时在场;却无能为力,回天无法的话,自己又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痛哭流涕呢?
“姐姐。”耳边一句熟悉的女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竟然站在我眼前的是身着浅色宫装;面色憔悴的欣研。
“你,回来了”想起陆太医和我说的话;我不免向她投去同情的眼神。
“是啊。”欣研淡淡一笑; “养了差不多些日子;便要回来的。”她虽然不明说,但也应知道宫中消息传播速度,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对某些人有利的消息,该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
我想她的潜台词无非是德妃病重;我又在永和宫驻守;四爷是需要一个心腹来时刻监视;如此只能让本该在调理身体中的欣研轻伤不下火线了。
我没有说破;只拉了欣研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期间又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小腹;心里哀叹:现在的欣研比以前看起来更面无血色,更心事重重了。
欣研不会意识到我的内心;但也伸手过来;紧紧地反握我的手;仿佛是在寻求某种安慰的力量。我知道她的心是苦楚的;原本有个孩子可以依靠;可以在寂寞的大清后宫寻得一丝来之不易的温暖。但转眼就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她终于名副其实地做了四爷的女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半月后;我端坐在永和宫雕花梨木座椅上;倚着软垫;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稿。
远处若隐若现地传来喧嚣的奏乐声;咿咿呀呀地唱戏声,欢声笑语的祝贺声,随着微微敞开的窗户摇曳着飘进了屋里。
我微微皱了皱眉;只翻了个身;将背脊靠在另一侧,背对着窗户,企图掩耳盗铃地躲避声音上骚扰。
“今儿个是年贵妃的哥哥年大将军回京城述职。”已经回到永和宫伺候昏迷依旧的德妃和陪伴郁郁寡欢的我的欣研端坐在另一头的炕上;一手扯着针线;一手捏着绣架头也不抬的说。
“是吗”我轻轻地搭腔了一句;并没有停下手上阅读许久的诗集。
“听说;皇上正在宫里设宴招待。还命每个宫都要派人前去祝贺。”欣研语调平缓地补充了一句。
“祝贺?”我顿了顿继续读书的念头; “回京述职也要祝贺?”
欣研放下了手中的绣架;顺手从面前木制黑漆盘中抽了一根褐色的丝线;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并回答道: “今儿个也是年贵妃的生辰。”
“原来……”我应了一句,心想:这双喜临门的好事,怪不得宫里要大张旗鼓地纷纷祝贺了。
“这几天宫里可热闹了。”欣研抬手将丝线放到我面前,问道,“这个颜色可好?”
“不错。”我点点头,早在宫里当差时,我就见过欣研不凡的锈功,今日她不知道又准备搞什么花样打发日子了。
“是想给皇上绣个香囊。”欣研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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