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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希文跟彭友明对饮了一口,放下酒碗,说:“说到上山,我倒是认为,咱们跟叶六爷还真像,咱们**的队伍不也是从山里打出来的吗?”
卫向东给自己和叶途飞的酒碗倒了酒,接着话头说:“其实在蒋委员长的眼里,咱们就是一类人,都是匪,叶六爷是土匪,而咱们呢?赤匪!呵呵,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彭友明看了眼叶途飞,道:“我相信叶六爷,他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把他的队伍的颜色改过来!”
叶途飞端起酒碗,像那三人示了个意,道:“我敬你们三位!”
喝完放下了酒碗,叶途飞又道:“现在的颜色虽然有点差别,但也不大,不都是打小日本么?彭书记,你的意思我懂,但我的难处也希望你能理解,不是我叶途飞不愿意加入你们,而是你们也太苛刻,是你们不愿意接受我叶途飞啊!”
彭友明和闫希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俩简单做了眼神上的交流,之后,由闫希文做出了解释:“叶老弟,他们不了解你,所以才会对你产生误会。不过,我和老彭还是了解你的,说实话,他们不要你,我和老彭在心里正偷着乐呢!”
第七十三章 内部意见
叶途飞一愣,问道:“偷着乐?你们有啥好乐的?”
闫希文撕了块羊肉,塞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又在一块同生共死过,所以啊,有些事虽然原本不该跟你说的,但今天我就犯个纪律,跟你叶老弟掏心窝子说几句吧。你老闫哥跟你彭老哥卫兄弟都是徐州地委的人,跟这边的吕尧袁卫他们是两个单位,就因为贾家汪这一战,咱们徐州地委的武装力量被打散了,组织结构也被破坏了,我和老彭现在正等着上面的处分决定呢,所以啊,吸收你加入到革命队伍里来的工作,组织上就交给了吕尧他们,唉,说实话,当时啊,我跟老彭两人心都碎了!”
说到动情处,闫希文竟然红了眼眶。
“吕尧这个人啊,你看着他整天笑呵呵的像个善人,其实他可是个狠角色,不单是想把你叶老弟挖走,还顺便打起了雪萍的主意,你和雪萍俩人,可是咱们徐州地委的两个宝贝啊,那可是我跟老彭的心头肉哪!但是没办法呀,人家吕尧做通了上面组织的工作,再说,咱们又欠着人家一个大人情,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自个肚里咽。”
叶途飞听明白了,笑着说:“所以,当听到我跟他们闹翻了,你们老哥俩就偷着乐了!”
彭友明此时已经上了酒意,舌头也有些不受控制,大着舌头嚷道:“什么偷着乐?偷什么偷,我们俩那是明着乐!这不,一开心不就跑到你这儿讨酒喝来了么?”
闫希文笑道:“那可不是?吕尧这老家伙千算万算,既然被自己的部下给算计了,哈哈,别说你叶老弟了,雪萍的事也跟着黄了,野驴子这回可是折本折到家喽!”
卫向东这时端起了酒碗,说:“六爷,我再敬你一碗,说实话,要杀了高桥信,我卫向东没那个本事,只有六爷您能做得到!”
叶途飞笑了笑,端起酒碗,道:“以后你管我叫叶大哥好么?六爷这种称呼,是江湖朋友的抬举,你们**人。。。”
闫希文打断了叶途飞,道:“**人怎么啦?**人就不能管你叶途飞叫一声六爷了?**人就不能把江湖好汉当兄弟了?什么破理由!?赶紧给老闫哥喝个酒赔个礼!”
三人会心而笑,同时端起了酒碗,而这时,彭友明竟然伏案睡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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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途飞他们痛饮的当晚,袁卫主持召开了军分区的党组扩大会议。
参会的人员基本涵盖了军分区的各个重要岗位的负责人,会议要讨论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叶途飞的问题。
赵梓斌首先向与会的人员简单介绍了情况,最后他总结道:“卢院长解释说,叶途飞患有失忆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这种病症却很难拿出证据来,因为我们找不到当时叶途飞受伤的病情证明。换句话说,就是说叶途飞患有失忆症的情况,也只能是理论上讲得通,实际上没有证据来证明。”
吕尧接着说了自己的观点:“我还是了解一点这个叶途飞的,三年前,我吃了败仗,撤到了二郎山一带,迫不得已,丢了十几个伤员,其中就有赵梓斌。同志们,三年前的局势是个怎么样的局势,大家都清楚,这十几个伤员被丢在人生地不熟的二郎山,能有什么好结果?我是流着眼泪跟伤员同志们告的别啊!我以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