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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直前。
芜姜没瞥见半个字,他就把信收进了袖子。她已经见识过他的坏,怕他又耍计谋,不由着急逼问:“萧狗,信上说了什么?我可告诉你,最多再宽限你三四天,若迟迟不交出棺木,小心我与你同归于尽!”
语气不甚友好,萧孑不爱听。这会儿筹码在手,可不许她怠慢,便捏住芜姜小嘴儿:“棺木到地儿就给你,但若是再叫我萧狗,连棺材盖你都别想拿到!”
“唔……不叫你萧狗,那叫你萧蛤蟆?”芜姜凌乱地挣扎出来。
“叫孑哥。萧孑的孑,哥哥的哥。”萧孑刮她鼻子。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拓烈,芜姜也没这样叫过:“我不叫,肉麻。”
“不肉麻还不许你叫,改不改口你自己掂量,我说这话很严肃。”他凉薄的嘴角下抿着,凤眸阴愠起来。
芜姜扭着衣角,回头看了眼十米外亦步亦趋的将士们:“那你得发誓,除了之前在寨子里骗过我身份,后来再也没对我撒过半句谎言,今后也不许再与我不告而别。”
傻妞,说来说去还不是离不开自己。萧孑暗笑,左右这会儿胜券在握,早晚把棺木给她,便勾唇道:“月老作证,我萧孑若再骗花芜姜,情愿被她碎尸万段。”
“太轻了,要很毒才行,还有断子绝孙。”芜姜不满意。
他磨了磨牙,到底想听她温柔,只得正经发誓:“苍天在上,我萧孑若再对某个谋杀亲夫始乱终弃的小妞撒半句谎言,或弃她于不顾,情愿被万箭穿心,天打雷轰,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芜姜一字不落的听完,这才蠕了蠕嘴角:“孑哥。”
叫得那么迅速,他没听清楚,她看哪哪不自在。
“孑哥。我叫完了,下次再骗我叫你死。”见无动静,只得又不甚情愿地重复。
他在静谧旷谷下听见,只觉满心里又爱又恼:“听着小辣椒,天底下只许你一人这样叫我,这就去取你母妃的棺木!”覆下薄唇把她缱绻亲吻,一路打马直出峡谷。
☆、『第五三回』空木
那鹰也是奇怪,总在队伍前方不远处盘旋。飞鹰一般只认主人,收到回函后便一路飞往主人处报信,怎生这一路却迟迟不走。
芜姜倚在萧孑胸口半寐着,萧孑把锦袍给她盖上,正一抬头,竟看到前方不远处撑一把红伞、凛凛迎风而立的慕容煜。着一袭通身透底的黑,额心点一株残缺黑莲,怀里亦兜着小黑狐,衣袂翩飞地站在空旷峡谷下。
他身边匍着三只口吐长舌的饿狼,还有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汉将,似已昏厥过去,被两名侍卫架着胳膊,墨发垂遮住脸,鲜血从口唇里滴滴往下淌。
几时竟被这小子跟到了踪迹?萧孑微蹙眉宇,薄唇贴着芜姜的额头吻了吻,打马的速度渐渐放慢下来。
慕容煜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禁地搐了一搐。
他把阿青阿白那对吃里扒外的姐妹卖去了凤凰阁,凤凰阁不仅是天下第一大钱庄,只认钱不认人,而且还接当铺的买卖。当进去的不管是活人还是死物,除非被主人赎走或者高价卖出去,否则就一直搁在货架上。阿青阿白这几天像鸟一样的吊在笼子里,快要冻成筛子了,拖伙计来求慕容煜,求了一百遍慕容煜也都不理不睬。
他还把整个府邸都刷成了黑白色,之前因为芜姜一句“太单调”而买回来的冬花与绿植,全都被他拔成了秃子,连可怜的小白狐归归也不能幸免于难。雪花落在它染黑的皮毛上,融化后便开始褪色,那点点墨汁就好比慕容煜此刻血管里混杂而充满阴恶的血。
冷风把他的墨发轻扬,他一目不错地睇着芜姜清妍的小脸蛋,唇红肤白,她变美了,胸脯也娇得满满的。那个姓萧的家伙又狠又绝,她与他朝夕相处,夜里不知干没干过这样那样的事……慕容煜耸了耸喉骨,连话都已经无力言说,向身旁的侍卫扫了一眼。
那侍卫便模仿着他惯常的语气道:“对面苟且的男女听着,别以为亲两口、揉两下就能够把我们主上气到!我们主上捡将军用过的破烂也不是一回两回,等将军今天喂了狼,那小嘴儿今后还归我们主上接着用……哎唷!”
话正说得顺溜,后脑门却煽下来一把铁手。
慕容煜阴着嗓子:“清蒸,二十斤苍蝇蛆。”
侍卫听得直呕酸水,连忙捂着脑袋大声喊:“听、听着,天下谁人不知我们主上貌美如花,心比针尖,手段狠辣!胆敢拐走我们炀王府看上的王妃,姓萧的,你、你他妈活腻歪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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