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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突兀又不相衬,但是他实在太善良了,英俊的脸庞上完全没有一丝丝不悦或异状,仍旧微笑着啜饮了两口水。
她瞪着他喝水的模样——真的是啜饮——她认识的男人或女人喝水都是用灌的,从没像他喝得这么优雅迷人的。
“你姓爱新觉罗吗?”她没头没脑地问出口。
翟镇一怔,随即笑得好不开心。“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一举一动都像传说中的贵族。”
“不,我不是。”他愉悦地道:“我只是平民老百姓。”
至少在台湾的这阵子是,而他非常喜欢这个身分。
“呼。”宝贝大大松了口气。幸好,这样如果事迹败露,她也不至于会因为得罪权贵而被捉去关了。
“我必须报答你的。”
“什么?”心情过度放松,害她耳朵好似也短暂失灵了。
“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柔声重复。
“报报报……”她惊骇地瞪着他,“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可是你完全不用这么做,因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而且我甚至、甚至……”
死了,她说下出口,她就是没有办法对一个这么温柔且全心全意信任着她的男人,坦白承认他的命就是差点被她搞掉的!
“你真可爱,为善不欲人知是珍贵稀有的美德。”翟镇笑望着她。
她的脸不争气又该死的红了起来。
但是心虚与惭愧却一寸寸凌迟着她的道德良知。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有一些绝望地小小声道。
“你是。”他温柔却坚持地就此认定,大手轻拨开她垂落遮住眼睛的刘海,脸上笑意更深。“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助你。”
给我把刀抹脖子!
宝贝强忍住欲冲口而出的话,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自己紊乱迷惑的脑袋给摇清醒点。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一定是在作梦。”她喃喃自语。
再遇见他,还打晕了他,又带他回家,现在他要重重报答她……谁来告诉她,这出烂戏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环节都出了错,火车已经疯狂脱轨了!
彷佛是嫌她还不够晕头转向似的,房门被熟悉的快乐猛叩声敲得砰砰作响了。
张父拉开热情的大嗓门,“宝贝呀,客人醒过来了没有?阿爸那碗蛇胆汁有没有功效?这个偏方是巷口阿狗兄报给我知的,应该会很有用。”
她翻了翻白眼,满心没好气。她才奇怪阿爸打哪儿弄来蛇胆汁咧,原来是巷口卖蛇肉羹的阿狗伯的馊主意。
“爸,他——”她一定要火速将他送走,别让他和阿爸碰面,否则谁知道两个相同天真善良又无知、轻易信任人到近乎白痴的男人,会一起做出什么事来?
“门外是你的父亲?”太迟了,翟镇的眼底已经闪动着出奇眼熟的热烈光芒。
宝贝背脊一凉,她曾在老爸脸上看到过无数次这种光芒。
剎那间,她感觉到火车不仅仅是出轨而已,还乱七八槽地全压到她头上来了!
第三章
他们相谈甚欢,相见恨晚,相逢何必曾相识……
在一团热情混乱到失控的快乐气氛下,张父和翟镇自行达成了好几项协议。
其中一项,就是优雅尊贵性感斯文的翟镇从今天开始在张家正式住了下来,成为张家贵客。
第二项就是——
宝贝抱着突突发胀剧痛的脑袋瓜,愕然地瞪着他们俩。
“你们说什么?为什么要我跟他同睡一个房间?不是,是他为什么要跟我睡在『我的』房间?”
没错,她是很欣赏他,是很为他着迷,但是她也没有迷恋他到连人带床全送入他怀里的地步。
她早该知道念书时物理老师说太阳黑子爆炸会影响地球人类的脑神经不只是一个理论而已,显然最近太阳黑子爆得特别厉害,而且所有的磁核爆统统袭向乌龙镇田侨里!
“总不能让人家跟满身臭汗兼老人味的阿爸睡在一起吧?”好客的张父不以为然地盯着女儿。
慢着,她记得曾听过在久远以前,在中国大陆的边疆地带,热情好客又贫穷的某支游牧民族会派遣老婆或女儿去陪远来客人过夜……但是这里是台湾啊!而且今年是民国九十四年,公元二○○五年,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虽然这个男人令她流口水,但是、但是……
“阿爸,你今天早上骑脚踏车出门没发生任何事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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