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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色心形树叶,此外臂退全裸。手中各执笙萧乐器,翩跹走入石室,向龙门医隐父女恭身施礼,同时嫣然一笑,便自舞蹈歌唱起来。
这六个妙龄女尼,个个粉妆玉琢,美貌非常。再一载歌载舞,越发显出一身柔肌媚骨,玉映珠辉。星眸流转之间,和以靡荡之音,端的声容并妙,冶荡无轮,确足勾人心魄。龙门医隐与玄衣龙女,一个是功行卓绝,定力极坚;一个心地纯洁空灵,纤尘不染,均是一样宝相庄严,寒笑而视。女尼们一番舞罢,见人家丝毫无动于衷,突然一齐曼声长吟,个个手摘花叶衣裙,随抛随接,霎时飞起一室花雨。
六人通体一丝不挂,粉弯雪股,玉侞酥胸,全部裎露。在花雨缤纷之中,忽而又手据地。
倒立旋转,玉户微张,元珠外现,开翕之间,备诸妙相。忽而反身起立,轻盈曼舞,玉退齐飞,在花光掩映之中,渥丹隐现。舞到妙处,全身上下,一齐颤动,口中更是曼声艳歌,杂以蚤媚人骨的声吟。滢情荡意,笔所难宣,委实撩人情致。
龙门医隐等她们百技俱毕,又行周而复始之际,突然…目大声喝道;“天魔艳舞已然领教,不过如此,摩伽洞主速赐妙音。”就这几句话的威力,六名妙龄女尼竟然禁受不起,一齐震得骨软筋酥,萎顿在地。
石室顶上那些杯口大的洞袕之中,传来摩伽妖尼的清脆语音说道:“多谢龙门大侠,以内家‘狮子吼’,惊觉摩伽门下痴迷。俗舞不堪人目,敢请再听俗音。只要繁音一歇,柏大侠父女未为七情所侵,贫尼便当如约自毁这天魔洞,从此永绝尘缘,皈依我佛!”说罢,六个妙龄女尼也自地上,慢慢爬起,退往别室。洞顶之上,忽然垂下一幅丝幔,把石室与外洞隔绝,幔上并绣有两个大字,一红一黑,字日“情关”。
龙门医隐这时才知道石室四壁孔窍,是凿来传音之用,丝幔一落,料想“六贼妙音”即将发动。虽然约略听出摩枷妖尼颇有借此机缘弃邪归正之意,但已无暇深思,连忙再度嘱咐柏青青澄神定念,守住天君,谨记境由心生、幻随心灭之语。
果然,室顶万窍之中繁音渐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而竟能随各人心意,幻出最亲近人的声音,呼唤自己。柏青青仿佛听见葛龙骧在东南角上,低唤“青妹”,加上先前在洞口所见蒙面少年,委实太像自己的梦寐中人,几乎忘了这是幻觉,而起身扑将过去。虽然临危尚能自制,悬崖勒马,但龙门医隐柏长青见爱女才一开始,就已几蹈危机,长眉已自深深皱锁。
摩枷妖尼的“六贼妙音”,果不虚传。由众汇齐鸣,渐渐音分各类。东壁窍中,巨声…沓,砰匐震地,宛如万马奔腾,雷鸣风怒,山崩海啸,石破天惊,慑人心魄。西面则恰恰相反,起了一片清吹细打、乐韵优扬的滢靡之音;群乐竞奏,繁声泄呈,浓艳妖柔,荡人心志。
身后所发,却是一种匝地哀声,或如思妇离人,天涯望断,情怀索莫,触绪与悲!或如孤军转战,矢尽粮穷,壮志难伸,捐埃未报,只得取义成仁,以尽职守:或如万众小民,本在自由康乐的生活之中,一旦为坚党窃国,暴君临政,被苛吏严刑,榨取得肉尽髓枯,声吟求死。
那一种渴盼王师,来苏涸辙的怨苦呼号,至悲至切之声,简直酸心凄脾,令人断肠。
柏青青对东西两方的巨声滢声,尚能付诸无闻,但对身后的人民疾苦之声,却因天生侠骨,轸念体恤,心旌摇摇,不能自制,娇靥之上,勃然生怒,双目一闭,正待动手,突然与自己爹爹目光相对,始觉得爹眼光湛净已极,好似寒有无限祥和!自己满腔杀机与不平之气,被他目光一罩,便渐平息。终于悟透暴政绝难持久,人民于体会之中,分清是非善恶,群起揭竿,响应正义讨贼之师之际,也就是重登衽席之时。时机未至,徒逞匹夫之勇,不过血溅五步,略为两间稍留正气而已。心气一平,人也跟着明白,爹爹今天,虽未与人动手过招,但津力已然消耗不少。先前用“狮子吼”震散“天魔艳舞”,此时又以耗真气内力的“慧眼神通”,惊觉自己痴迷,再不赶快镇摄心神,爹爹恐怕也将无法负累。
玄衣龙女一念生明,在石椅之上,寒笑端然跌坐,神仪朗彻。龙门医隐见爱女这般宝相,知道她已天人悟彻,色相无侵,不觉宽心大放,知道胜算已定。
哪知壁间诸响,久久无功,突然一齐消歇,但只刹那之间,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至天地山川、风云雷雨、日月星辰之变,小至乌噪虫鸣、严寒酷暑,一切惊喜悲乐、憎怒爱恶之声,全都杂然并奏。
龙门医隐暗叫不好,真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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