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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说了些腻歪歪的话,便转身离开房间。
文小明还来不及愤怒,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就涌遍全身,他像被扒光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众人的眼皮下。日记本就像一个供他吐露心事的小盒子,如今这个盒子再也藏不住他的心事与秘密。少年长期靠此所获微薄的安全感,被外人的窥探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天已经发生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情。文小明惶恐,憎恨,迷茫,悲伤,心里的疙瘩像雪球越滚越大,让他措手不及,而当他静下去去剥开那些负面的情绪,他尝到的苦涩竟然散发着甜味,神秘而禁忌。
好像就是在德胜酒楼,凌飞墨把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晕乎乎的幻觉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凌飞墨结实温暖的心跳,让少年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安全感。
自知是天生的苦命配角,每场戏都是文小明在保护或迁就别人,炮灰的角色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但他第一次获取的踏实与温暖,是一个叫凌飞墨的陌生人给他的。
文小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忘记凌飞墨那个名字!
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从那以后起,他一边讨厌凌飞墨,一边却被性格张扬的凌飞墨吸引,不知不觉,对凌飞墨的欣赏与崇拜,慢慢在文小明心头萌芽,好似疯长的野草般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想着,少年的眼角突然流下几滴眼泪,这一晚上,他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合眼!
陈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在那间看守戒严的小房间里,每天都安静地坐在床上,像个苦行憎般沉默不语,也没提出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期间,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找他谈过话,并告诉他,那些与陈启曾经站在同一条站线的“战友们”,早已见风使船柁,纷纷倒戈,口径一致,表明自己与陈启仅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而与陈启结婚三十年的妻子,把两人私藏的金银首饰全部打包逃跑,陈启才知道妻子的逃跑计划早已密谋已久。陈荣光倒是在他父亲平日交好的朋友面前哭的十分凄惨,祈求那些老友可以拉扯父亲一把,陈荣光不是为了命运未卜的父亲,他担心一旦警察展开调查,可能会牵连自己,陈荣光的坏事没少做过,如果陈启进了监狱,他没了靠山,平日里结的仇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外界的舆论越来越激烈,他的案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被高级囚禁的陈启意志逐渐消磨殆尽,等待的结果时间越久,陈启越一阵感到惴惴不安,又听到妻子逃跑、警察已经盯上儿子的消息,他一直伪装的沉稳立刻崩溃,难道他真的气数已尽,要在狱中渡过余生?
陈启不断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表面看着镇定自若,心里已经估计出最坏的打算,如果他被逼下马,那么曾经陪他玩游戏的人通通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陈启的案子惊动了很多人。
这天,凌正毅去省委开会,那场工作会议,正式把陈启贪污渎职一案摆到台面上,打响了全省反腐倡廉工作的第一枪。
凌正毅身边的两个官员小声议论,“这一个正县级就胆子这么大,一张嘴几百万的项目拨款全部中饱私囊,早知当县长那么能捞‘油水’,我们现在屁股下坐的这位置顶啥用呢。”
另一人道:“你就别诡辩论了,如果咱们都有那个雄心豹子胆,坐在这里开会早就换人了,哈哈哈……”
“刘局说的是对,这个倒霉催县长估计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抓出来杀鸡儆猴,唉,照他这种情况,至少也得判个三五十年,就算他背景再硬,估计也难保他哟。”
“我猜也是……”
两人议论的声音不大不小,凌正毅一字不差地全部听在耳中。
周仁双手背在身后,穿着考究的中山装,身边的秘书帮他拿着笔记本与老式的茶杯,刚才说话的那两位官员立刻起身,笑咪咪地与周仁聊天。他们都是G省省内出身的官员,属于同一派系。
周仁冷眼扫了眼凌正毅,仪态威严地坐在凌正毅身边的皮椅上。
“老凌,别来无恙?”
“呵呵,无恙无恙,就是儿子在漳兰惹了很多事,最近烦恼的很。”
“真的吗?我听小儿梓燃讲,你们家飞墨继承了你的行事风格,在漳兰威风的很,快要盖过人家本地的父母官了。”
“老周你言重了,小犬手里又没什么权力,现在做什么雷声大雨点小,而且他性格冲动,这番去漳兰县就是要好好磨磨他的脾性。”
“年轻人就应该放手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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