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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包赔你的损失!”李登道。
李登嘴上说不怕,张老汉看得出他怕急了,鄙视的看了一眼,嘲讽道:“长安城中的候府,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我想问问大侄子,你一番打听下来需要多少年?现在,人就在面前,有种就上前让他们马上包赔损失,别等以后啊!莫非,你也就是个敢欺负欺负乡里的窝里横,出了乡便成怂蛋了!”
“你……”李登顿时满脸通红,如同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了人服,恼羞成怒的调头便走,一边走一边道:“姓张的,我不图吃不图喝的来帮你,你竟然如此损我!算了,说到天边这事也跟我没有一丝关系,不管了,你自己解决吧!”
张老汉毫不理会李登的恼怒,反而激起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回头对众乡亲喊道:“前边便是祸害我们田地的罪魁祸首!有人怕了,说什么可能是个侯府的公子,咱们惹不起,不如算了!依我说,甭管他是侯府的公子,还是王公大臣的公子,哪怕是皇帝亲自驾到也不行。毁了我们的稻谷,便是要了我们的命,对付要我们命的人,只能跟他拼了!大家一起上,拿下强盗,交由县令发落!”
张老汉震臂一呼,举起木锹就冲了上去,剩余的百姓也纷纷举起手中诸如菜刀、撅头之类的各种武器,嘴中发出各种怪叫,朝刘彻等人杀了过去。
徐胜利在大汉呆了十八年,平时除了与方士铁匠打交道,从来没有跟农人打过交道。眼见大汉的农人说杀便杀,与印象中逆来顺受农民形象完全不同,大吃一惊,喊了句:“风紧,扯呼!”调转马头便要跑。
可惜,没人懂得‘风紧、扯呼。’是什么意思,卫青转身回到队伍中间,带领着其他羽林,拉弦上箭,准备射杀冲上来的农人。
“不能射!他们都是大汉的百姓,愤怒于庄稼被毁,才要找我们算帐,千万不可射箭!”徐胜利一边大喊,一边拉住刘彻的马缰,道:“陛下,我们快撤!”说完,不由分说的往刘彻御马的臀上抽了一鞭,对卫青等人喊道:“护驾,护驾!”
张老汉只剩数十步便要奔到对方的面前,没成想对方一溜烟的竟然逃了,使满腔的愤怒无法泄出,气得将手上的木锹掷了出去。木锹在空中飞了十多丈,无力的砸在地上,他指着狂逃的十数人骂道:“鼠辈,我叉叉你个祖宗十八代!”
跟在张老汉身后的农人,到了张老汉身侧的位置也都停了下来,把手中的家伙朝越逃越远的人身后扔了过去,很快,十丈外丢了一地的菜刀、锄头、木锹、撖面仗等物。
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叉着腰,手指逃跑的人骂道:“我叉叉你个老母,我圈圈你个婆姨,我空空你个姐姐,妹妹……”乡言俚语,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怕对方听不到,好事者又组织起众人齐声大骂几次,一时间旷野中到处传来喝骂的回声。
众人追了十数里的路,又大骂一通,胸中的怨气稍解。先是田地未损,纯属前来尽帮忙义务的农人起了回意,捡了家具告辞而去。田地损失不大的跟着也告辞回去,半个时辰之后,田间地头只剩下张老汉与他的几个儿子。儿子们问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张老汉怒骂一句,起身道:“回个屁,接着追,打探出贼人的踪迹后报官。抓不住这伙人,老子的气说什么也咽不下。”
一帮农人冲过来时,从没见过这等架势的刘彻猛的一愣,想不明白那群人是不是疯了,一句话不说便朝他冲来。直到徐胜利拽着他的马缰调了个头,往外跑出十数步后,才回过神来。接着,耳内便充斥满背后传来的声声喝骂,不过,对方为了骂的难听都是用最下流最不堪的俚语骂,打小接受良好教育又没怎么出过太子府的他,也没怎么听明白对方在骂什么。
逃出二里地后,刘彻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两声痛快。又往前逃了三里路,回头一望早不见了农人的踪影,旁边又正好有一片松林,众人索性把马驶入松林,暂时歇脚。
第二十五章 林中惊魂
深夜出城,一气赶了几十里的路,又于田间狩猎遭受农人诟声咒骂的惊吓,入林之后人疲马乏,留下一人戒备其余人等东倒西歪的和衣而睡。徐胜利靠在树上打了一个盹,被一阵马鸣惊醒,睁开眼见警戒的公孙敖上眼皮与下眼皮战成一团,伸了个懒腰让公孙敖去睡,顶替了他警戒的位置。
初晨的森林到处鸟语花香,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草地上留下斑驳的光点。外边静悄悄的一片,想必农人们终于明白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道理,各自散去回家。
刘彻躺在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上睡得正甜,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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