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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头去,那仿佛是另外一生的生活,也只有在经历了一切以后才知道,幸福曾经来得如此平凡而真切。
她平静了下来,对自己说,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无法改变,该来的总归会来。
陈华到傍晚时分才打来电话。
任苒向他坦白,她曾对章昱承认过对名下账户一无所知,不知道会不会翻来针对他的调查。他好像全没当回事。
“你看过财经杂志的报道了吗?别担心,没什么,生意有赔有赚,很正常,谁也不能保证只赚不赔。”
“你别瞒着我,需要我去主动说明,收回那些话吗?”
“不用了,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做了说明。明天证券报刊应该会等处这样的消息:任苒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计划不就结婚,她的账户一直交由我操作。希望你不要吃惊。”
她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陈华在电话中轻声笑了,“你如果拆我的台,发声明否认这一点,那就真热闹了。”
尽管这显然是一个玩笑,可是他的轻松语调莫名其妙地激怒了她。她吸一口气,冷冷地说:“很好,跟往常一样,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我多余操心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只隔了一会儿,手机再度响起,她不理会,但那铃声极有耐心,毫无停顿地响着。她直到必定拗不过他,只得拿起来接听。
“在刚才的会议上,我辞去了亿鑫董事长的职位。”
她再度惊得目瞪口呆。
“我得到可靠消息,喻洪良被经营地下钱庄和洗钱生意的人弄得一贫如洗,在加拿大接近山穷水尽,很可能会跟有关部门达成协议,主动回国受审,换取宽大处理。他回来,就以为这旧案重提,我也可能接受调查。”
“你真的占用了他挪用的那笔资金吗?”
“连你也来问这个问题。”他苦笑一下,“当然没有,否则当年我也不用那么狼狈,被朱训良折腾到山穷水尽一文不名,后来还要接受你的钱。”
任苒心底一松,“那就好,我看章昱的报道最尖锐的也就是两点“你的资金来源是否与喻洪良有关,你是否涉嫌非法交易。既然这两点都能洗清,你何必一定要辞职。”
“他的报道也提到亿鑫中部投资计划失败,损失巨大,一些项目面临资金问题,这一点他确实没有夸张。”
“资金问题严重到需要你辞职了吗?”
“那倒不至于,资金问题通过合理调度是可以解决的。不过一旦接受调查,时间不好说,会影响到股东、银行的信心,直接威胁接下来各地其他投资项目的进展。在这种情况下,我继续担任亿鑫董事长并不合适。于是我选择了辞职。”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他却突然说:“明天我就回Z市,我们结婚吧。”
她烦恼地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当然没开玩笑,除非你嫌弃我事业遭到重创,还有可能惹上官司,不再嫁我。”他语气略带调侃,“那我就只好知趣走开了。”
这样真真假假谈下来,她实在招架不住了,“你明天回来再说吧。”
第二天上午,陈华便坐早班飞机回来了,他打量任苒的手,“幸好左手差不多好了,不然戒指都没法戴。”
任苒也不由自主看自己的左手,从手背到手臂,留下一下不规则的色素沉积斑痕,不过相比深度烧杀、至今疤痕累累的右手而言,情况确实要好得多。没等她念头转完,他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色丝绒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钻戒,拿起她的手,利落地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她惊愕地抗议:“喂,哪有你这样自说自话的。”
他执着她的手,欣赏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效果,“很不错。有人建议我不要买太大的,说你肯定会嫌俗气招摇,果然这个样式看上去很衬你的手。”
“谁建议的?阿邦吗?”她想不出别人来,却实在不相信阿邦会对他提出这种建议。
“当然不是。”陈华坦白地说,“是吕唯微建议的,戒指是她帮我挑的。”
她吃惊之余,简直哭笑不得,“只有你会做这种事,让前任女友陪你买戒指。”
“你介意吗?”
她发现这是一个几乎没法回答的问题,如果她说介意,差不多是跟一个坦荡洒脱的前女友吃无名醋;如果她说不介意,就相当于认可了他这样的求婚。
她低头,她的手被握在他的掌心,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粒品相完美的一克拉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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