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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出老君村,故而这东西虽看着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这在涉川几乎无人不晓的物什叫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却是错过了机会,那“燕儿笑”喷出的一团火光已裹挟着尖利的呼啸当胸飞来。
也许是出于本能,张福向着身侧急退,可是他忘了自己脚上的那条细丝。当燕儿笑带起的火光擦身而过,并在远处炸响时,巨大的疼痛让张福看清楚了自己被伤到的右脚。只是那只右脚此刻已脱离开了自己的脚腕,孤零零落到了两步之外。短脚上缩起的皮肉让裸露出来的残骨看上去无比狰狞。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张福惨叫一声,双眼瞪着地上的残肢,跌跌撞撞的坐倒。
被这一幕惊呆的方胜扬起了手,这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可是他手中的官银没能掷出,因为地面上忽然传来一阵颤动,渐渐的,这颤动愈发显得强烈,随着这颤动,一片马蹄之声由远而近,更有一些马蹄明显是冲着这片土坡而来。
一声战马的嘶鸣在土坡后响起,那小河或许挡得住路人,却挡不住马匹,只在转瞬之间,土坡的顶部出现了一名骑着黑色战马的将领,其人手持长枪,头戴百炼鬼脸护面盔。一身黑色凌山寒铁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其人连人带马立身于土坡之上,看上去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直让谢观星和方胜二人看得热血沸腾。
这将领在土坡上拨马转了两圈,枪尖直指谢观星,鬼面盔后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你等是何人?因何在此打斗?”
卷三 一粒青豆 第27章 安平王的问题
没有回应那年轻将领的问话,谢观星怒瞪张福,手撑地面想要站起,可是还没有等他直起腰,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重伤之下的谢观星只觉两眼一黑,仰身向后翻倒。
已然从惊喜中回过神,正准备回答那名将领问话的方胜见状,连滚带爬上前扶住了陷入晕厥当中的谢观星。或许此时此刻,来得是谁?又想要做些什么?对这两个难兄难弟来说,实在是无所谓了!
看到自己的提问被人忽视,那名黑甲将领明显有些不悦,其胯下黑马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烦躁,打着响鼻,开始用蹄子刨踢着身前的泥土。
断了脚掌的张福,应该也没留意到那名将领的讯问,其人只呆呆望着自己尚在喷血的残肢,似乎到了此刻,依旧不肯相信这些鲜血出自自己的身躯。
山坡上再次出现了数名骑士,只不过这次来的几名军士身上穿着的衣甲十分平常,看那制式,不过是拱卫京都的禁军。
也许是等得有些不耐,那名最初出现的将领催马上前,用枪尖挑起了罩着粪筐的银色丝网,待仔细辨查之后,其人对着身后的几名军士说道:“去告诉你家周将军一声,就说本王在此处拿住了三人,看这样子,多半跟那村子有些关联,让他过来看看!”
听到这将领的言语,一名禁军百人尉催马上前,凑近其人小声说道:“王爷,将军说过了,若是拿不准,杀了便是,无需刑讯,若出了偏差自会有人担待。”
那名将领闻言,抬腿便是一脚,直将那名百人尉的战马踢得“稀溜溜”一声长嘶,连连后退几步,险些侧向翻倒。
“本王原以为你家将军是条汉子,原也是这等见不得光的小人,若是如此,你等便杀,老子就在这里看着!可若是杀错了人,老子连你家将军的脑袋也一并砍了。枉他终日和本王称兄道弟,原是想拉着本王同入染缸,做得这等苟且之事!老子的卵子是废了,可他娘的还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娘的!这京都之内,就他娘的没一个正经人等,好不容易遇到个顺眼的,也是个不知死活的鸟货!”
那名百人尉拢住坐骑,听闻这将领如此言语,一时大惊,其人翻鞍下马,上前两步单膝跪倒在这名将领马前颤声说道:“王爷息怒,小的胡言乱语,原是受人蛊惑自作主张,实非我家将军本意,还请王爷莫要误会了我家将军,若是王爷定要追究,小的愿自担其责,不敢牵连旁人。”
那被称作“王爷”的黑甲将领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再次怒骂道:“我家将军!我家将军,这涉川的军卒何时分了门户?连你一个小小的百人尉也敢欺瞒本王,若是你家将军不言,借你十个狗胆!”
被此番言语吓到瑟瑟发抖的百人尉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他想起了自己离开时,周将军望过来的眼神。可直到此刻,这名百人尉才明白了将军真正的意思,那眼神不仅仅是让自己小心应付,更重要的是莫要多嘴!
这名百人尉心中暗暗叫苦,早听闻这位爷与自家将军有些交情,却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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