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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方红绸巾扎起。茵曼站在他的身后,平静地望着这一切,她知道,即使有人借她的手,焚毁了一切罪证,可她眼睛曾经目睹的真相永远不会忘记,那放入眼眶的土鸡蛋,塞了破棉絮的空空如也的腹腔,失去大腿的脚,所有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回放,她永远都记得,有人窃取了王大勇的许多器官,那绝对是真实的事情。老师傅做完这一切工作,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这是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他将烟盒丢弃进垃圾桶,找了一张凳子,沉默无语地坐在角落,抽着烟,想着心事,对于这位老人,见惯了太多生离死别,对于茵曼异样的举动反而不觉为奇,他想,有的人悲痛过了头,便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了,又抽了一口烟,他开口对茵曼说:“人生在世,不管有多大能耐,死后还不是一把灰?活着的人,就应该懂得珍惜生命,千万不要为不值得的闲事搭上性命,那是最愚蠢的行为。”茵曼“扑通”跪下,将散着余热的王大勇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失去最亲爱的情人让她欲哭无泪,她对着苍天呼喊:“天呀,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离奇事情,多么诡异呀,多么不合情理,多么恐怖呀。”她觉得这件事情中,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罪恶,可是曾经英俊潇洒的王大勇如今化成一堆灰烬,所有值得怀疑的证据,此刻全都没有了,即使报案,也成了一桩无头案件,而且焚烧王大勇的尸体也是她亲自画得押允许焚烧的,可她的心中却多么想将王大勇的一切都留下,仿佛他音容宛在,她对他多么依依不舍,当她发现他身上隐藏的可怕的罪孽的秘密,她想留下王大勇的尸体,让警察去追寻是谁盗走了他身体中的器官,然而现在,曾经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化成不过一尺见方的灰烬,能够揭露罪孽的一切证据全没有了。
伤心欲绝又无奈的茵曼只好抱着骨灰盒去办骨灰盒存放业务,管理骨灰盒存放处的是一位面相慈祥的老人,她一边办理存放手续,一边问他:“老爷爷,你在殡仪馆做了多少年?”
老人回答:“快四十年,明年我就可以退休了。”
茵曼问:“老爷爷,你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那你一定认识殡仪馆的所有职员了。”
老人呵呵一笑:“我全都认得。”
停尸房的化妆师
茵曼问:“殡仪馆那个老男人化妆师是谁?”
老人想了一下,回答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说那个李东敏博士,他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可样子老相,像个小老头,听说他以前可是很有风度的一个男人,听说是名牌学校的医学博士,去年,我们殡仪馆为了提高知名度,从社会公开招聘博士,没料这个外科专业的博士赶来应聘对馆长说,我最喜欢研究尸体,所以我来应聘化妆师这个职务,馆长很意外,不过经过考虑从社会公开招聘博士以来,只有他这一位货真价实的博士前来应聘,便还是同意他的请求,让他上岗,当了一名遗体化妆师,这李博士还真令人佩服,工作兢兢业业,至今没有一个亲属对其的工作有过任何的投诉,许多人赞其遗体化妆手艺,可以媲美艺术家。”
茵曼一边听一边咬牙切齿,她想,这个披着斯文外表的魔鬼,其实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干着一桩桩伤天害理的罪恶,一定是他偷偷剜去王大勇的眼珠,切割了王大勇的大腿组织,盗走王大勇的内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将从王大勇身上取下的死人器官拿去做什么?死人的器官能够拿去做什么,难道这个变态的李博士拿死人器官去喂他的某种凶残的宠物吗?茵曼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王大勇被焚烧成灰烬,她失去了一切罪证,而且她想,这件离奇的怪事本身就是说不清无头怪案,如果她真报警说有人窃取死人的器官,警察问,那一具尸体的器官被窃取了?她该如何回答。难道指着王大勇的骨灰盒说,是他的器官被窃取了,警察面对这一堆骨灰,怎么能够知道他被窃取了什么器官,所以警察也许会将她这位报案者视为精神有问题,即使警察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她又什么证据证明王大勇的这一堆骨灰是被窃取许多器官的尸体呢,显然,这是一个无头案件,根本无从下手进行侦破,如果她真想知道一切真相,唯有自己去寻找这一切罪恶隐藏着的秘密,所以她决心调查这个李东敏博士,这一位神秘的殡仪馆化妆师,过去他曾经是一名外科博士,这样人用研究尸体的借口应聘进殡仪馆工作,岂不是大材小用。茵曼想,也许,这李东敏博士只是打着遗体化妆师的幌子来暗中窃取死人的器官用作他途,显然,他与被窃取的器官王大勇的尸体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关联,被窃走器官的王大勇的尸体曾经被人细致地修整过,而且这一切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如果不是专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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