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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
“已经没问题啦,疼吗?”
冬子也说不出具体哪儿痛,只是感到浑身绵软无力。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暮色,天花板上和枕边的灯都亮了起来。
“怎么样?醒了吗?”
这回是母亲的脸,轮廓全都能看清了。
冬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母亲身后有一张床,躺着安井夫人;再定睛一看,自己的右手上缠着血压计,左手上打着点滴。
“痛吗?”
“疼啊……”
像是被母亲的话诱发出了疼痛似的,冬子呻吟着。
倒不是因为钻心的疼痛,冬子觉得像是被人往肚子里塞了一个火球,而且全身都被捆绑在这个火球上。
“已经结束了,不要紧啦!”
“水……”
母亲用湿棉签轻轻擦拭着冬子的嘴唇。
冬子感到一阵凉爽,使劲儿地舔着嘴唇。
“已经没关系了!”
冬子点着头,迷迷糊糊地想着贵志现在何方。
一小时后,冬子开始感觉到疼。下腹部就像被无数个锥子扎一样钻心地痛,而且浑身发烫。
“好痛啊……”
冬子紧锁眉头,低声呻吟着。若是喊出声来,疼痛反而会窜到全身。
护士引着大夫走了过来,给冬子打了一针。平时在胳膊上打针,冬子都会疼得全身缩紧一下,现在因为术后的巨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注射的疼痛。
注射下去的药很快起了作用,冬子终于睡了一小会儿。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还会感到隐隐的痛。
“真痛啊……”
冬子偶尔会呻吟一下。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针锥般的刺痛稍稍有所缓解,可浑身还在发热。量了一*温,三十八度二。
“这是手术后的一时发烧,不必担心。”
院长说完,交代继续输点滴。
整个上午,冬子一直在忍受痛苦的煎熬,眼睛盯着逐渐减少的点滴,打发着时间。
贵志现在哪里呢?说是先去荷兰,那现在一定是在阿姆斯特丹吧?欧洲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说不定现在那里已经刮起了寒风。或许贵志正沿着雾色茫茫的运河小道,竖起风衣的领子,大步流星地走着呢。
快点好起来就好了……
现在才意识到还是健康时好啊。
就这样,冬子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正梦到真纪和友美找不到已经缝制好的帽子、分头在找的当儿,冬子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第二章 花芯(4)
秋天的暮色,已经悄悄地钻进了窗棂。窗帘旁,摆放着一盆盛开的*。上午好像并没有看见啊。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在她刚刚睡着时,真纪拿过来的。
冬子失神地看着暮色初降的天空,这时护士走了进来。
“大夫马上就过来,现在感觉如何?”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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